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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场战争，也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样轻松，只有真正置其中的人，才知战争的残酷。殷家兵如此，金吾军也伤亡惨重，最重要的是，带领金吾军的姬蘅，大约是战死沙场了。

    姬蘅真的回不来了么？她怔怔的想，这消息来得如此渺茫，如此不真实。她脑中回忆起得，却是各各样的姬蘅。在酒楼里笑听戏的姬蘅，与她步步机锋的姬蘅，对她无奈的姬蘅，温柔的姬蘅，还有风一夜里，墙那边，初见时候的姬蘅。

    司徒九月冷冷：“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姬蘅是凶多吉少了？”

    “姜二小？”

    燕京城今年的冬日，尤其的冷。风从窗外来，几乎可以刺人的骨。殷家兵在苟延残的一段时间后，残兵们终于抵挡不住，尽数投降。殷之黎已死，剩的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金吾军大获全胜，沉寂了多年的名号，又重新响亮起来。

    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司徒九月的声音才传来，“生死有命，你我这样的人，早已见惯了生死，姬蘅再大，到底也是个普通人。不过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姜梨如何？”

    “是啊，她一心跟着姬蘅，我看，如果姬蘅真的回不来，她也会一直就这样等去。我们都奈何不了她，对于她来说，对于姬蘅来说，这才是最悲剧的地方。”

    燕京城的百姓们得了这个消息，皆是唏嘘不已。原先对于肃国公的言，刹那间也因为他的死亡而消散了。而他过去的个和貌，反而给他的人生增添了一分凄的彩。酒楼里的说书人开始说起肃国公的故事，而姬蘅在那些话本里，一改往日的黑暗，变得大公无私，英勇慷慨起来。

    人们总是这样，凭借着自己睛看到的东西认识事。仿佛知其中理似的。街巷尾传言姬蘅的同时，姜梨也一并被拿上去说了。只说这姜二小命途多舛，之前和宁远侯府的周彦订了亲，亲事却被妹妹占了。如今又和姬

    他们的人生，前后两世纠葛，羁绊，到了如今，却在这关节说要分开？要斩断前缘？姜梨的目光定起来，她绝不同意。哪怕只有她一人，她也要维持两个人的关系，在属于姜梨的人生里，不会再有第二个姬蘅，纵然姬蘅不再，也不会有人来代替他的位置。

司徒九月：“现在仍旧没有姬蘅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陆玑真的在认真找寻他的落么？”

    “我不希望大人事。”孔六听上去也像是动了怒，“如果当时我也在山里，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会护着大人安全！但现在事实如此，我只是告诉你最可能现的况。”

    姜梨没有再听去，转离开了。

    “真的。七闽也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山上野兽没，陆玑这些天来一刻不停的在山上到寻找”他的声音低沉去，“之前姜二小在这里，我实在不能说来，那些殷家兵的俘虏说，大人逃走的时候，负重伤，便是能逃去，也未必能活。本来在那样的大山里，找一个人已经十分困难。但如果大人还活着，一定会想法与陆玑他们会合。七闽的山里荒无人烟，他不可能藏起来。”

    姜梨站在树丛后，听着司徒九月残酷的话语，心中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悲哀。就连司徒九月也认为，这是一场悲剧？她和姬蘅的相遇，注定到达不了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