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气，本不知他为什么要对这事这么认真, 但是......不得不低，“好吧, 不是调整, 是支撑。”

    一直恍若无事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严肃，还有......一万俟睿觉得难以言表的绪。

    一曦稍微垂首，看不见她的表，还是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但是气氛却全然不同了, “维持我对自己的控制权。”

    沉寂半晌, 她佯装无事的声音传来, 万俟睿却听得她隐藏不住的轻/颤。

    “......我正在死去。”

    他默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曦一秒就坐到了她边, 看着那双黝/黑的眸, 显得有些急切, 没有了往日的悠然自得。

    “你可以放过我吗？”

    “不要再纠结于我的逃，不要再这样派人找我抓我......我自己会自己死掉的，”棕的眸清晰地倒映他的影，声音都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就像是没有丝毫掩饰地把自己真正的心颤悠悠地摆在他面前, 带着不确定的抵、恐惧还有......祈求。

    她在害怕，这次是真的。

    “你可以就这样放过我吗？”

    迄今为止，她对他第一次、可能也是仅有的一次敞开心扉。

    认真地询问，或者说，恳求。

    凝视着那双看不清思绪的黑眸，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万俟睿什么都还没有说，一曦却似乎得到了答案，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天真和突然冒来的希望......不由得轻笑声，侧过就要起。

    忽然，手腕被握住了。

    这是挽留。

    温，宽厚，带着一的茧，很有安全。

    只是抓着她的手腕怎么可不肯松手。

    就这样僵持半晌，可是谁都没有动。

    然后，他轻笑一声，极其清晰，声音中带着无奈的笑意，“你知吗？”

    一曦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描绘那双漆黑的眸，当中映照浅笑时候那耀的模样。

    “上次你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是在五年前，你在求我同一件事，”那双宽厚温的手掌渐渐加重力，一都没有收敛，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时候我没有答应你，这次......只要你不是在说谎。”

    万俟睿站起，几乎比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