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吃东西这件事比较轻松愉快有意义，于是脆从床上爬起，穿了棉拖就开门跑楼。

    姜公馆平时只住了姜老爷和姨太太这些人，一般是不怎么准备零小的，但姜思悦喜吃零，虽然姜老爷十分不赞同，但每次他回来都会让人备上一些放到储柜里。

    姜思悦见楼没人，轻手轻脚地路过姜老爷的茶室，到饭厅那边的储柜翻零，翻一小包薯片，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来，才关上柜准备溜上楼。

    经过姜老爷的茶室，看到门里还透着光，里面传来姜老爷一阵阵的咳嗽声，姜思悦于心不安，把薯片放到睡衣的袋里，偷偷打开门往里看。

    姜老爷很快就注意到他，喊他去，问他为什么还不睡。

    姜思悦双手兜，拿着里面那袋薯片，打着哈哈说:“我就来看看，见爹地您也没睡。”

    姜老爷招手让他过去，一边咳嗽一边说:“爹地在想事。”

    姜思悦便顺着问:“爹地在想什么？”

    姜老爷幽幽地说:“我在想，我到底亏欠了多少你们。”

    姜思悦难得听姜老爷说这话，一时好奇便接着问:“是指我和妈妈么？”

    姜老爷看着他，神里包了很多，复杂得让姜思悦看不明白。

    “不单只是你和你妈妈，还有很多人，包括你那些姨娘们，爹地年轻时太风，欠不少债，有些已经两清，有些已经放，还有些无法弥补，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后悔莫及。”

    姜思悦意识问:“那爹地以前为什么不专一一些，只一个人？”

    姜老爷抬手摸他的，苦笑:“这事，谁又能说个绝对，我年轻时自视甚，风成，习惯了连丛，又怎么甘心为一朵停留，不过也是因为这样，等发现自己错误的那天，想改变也有心无力了。”

    姜思悦执着地问:“每个人都一定要这样，无法一心一意的么？”

    姜老爷大概没有见过自己一向放不羁的儿这样执着的态度，又怕自己给他输不正确的观，咳了一声说:“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只是我们这样的，拥有这样的份地位，能选择的余地就多一些。你还小，这些事没有必要了解太多，你只要记得，开开心心自己想的事就好了。”

    第8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