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天没有离开，姜思悦便会一直守去, 这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愧疚。

    但这些话他不能对姜晔纬说，这是对辈的不尊敬，更何况现在姜晔纬已经受不了一刺激了。

    他抬起手，在姜思悦上摸了摸, 即使动作很轻, 姜思悦还是被他给醒了。

    许久，他才用苍老的声音说:“我觉已经是时候离开了，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不知这时候去寻他，还能不能追上他的脚步。”

    姜思悦陪着姜老爷坐了会，就见姜正丰走了来，看样似乎有话要和姜老爷谈论。他对姜家的生意没有一兴趣,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终于知为何姜家其他人看他都像个外人, 时刻提防他得到什么了。

    姜老爷看着窗外静默不语。

    “那我一会再来陪您。”姜思悦跟姜老爷说完这句话，又抬起看了姜正丰，这才走去。

    毕竟他还有一辈的时间赔给盛景行, 但姜老爷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仔细回想起来，姜老爷对他真是费尽了苦心。

    姜正丰一脸凝重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姜老爷，才发现他真的是老了，或者可以说，他在十九年前就已经老了。

    姜老爷心疼:“悦悦啊，爹地这边没事的, 你回家休息啊，你再这样守去，景行就要有意见啦。”

    他现在只希望姜老爷能好好地活去。

    姜思悦握住姜老爷的手, 担心地问:“爹地，您哪里不舒服？”

    这些回忆想起来都让人胆颤。

    姜思悦对熊有特别的执着，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以前读的小学附近有一家甜品店，就叫小熊家，招牌是一只可的熊，那时他每天最期待就是上学，因为放学时能去店里吃一份甜品。

    姜思悦却说:“比起在乎他的意见，爹地您的安危更重要一些。”

    姜老爷拍拍他的，慈地说:“悦悦啊，我让你大哥给你买了小熊家的甜品，你先去吃了，爹地和你大哥有话说。”

    “爸，医生说您不合治疗？您知不知您现在的况，有稍微那么一的绪波动都能致命？”

    姜思悦知姜老爷想支开他，他对姜老爷和姜正丰要说的事没有兴趣，何况有姜正丰陪着，也不怕姜老爷病突发没有人知。

    所以才会在见到姜晔纬时，被吓得直接闯公路。

    “那您有没有替悦悦想过

    病房外的休息室茶几上放着一个盒，里面垫了不少冰袋，小熊塑料碗里装着满满的一碗芒果绵绵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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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现在已经和姜晔纬势均力敌，但姜正丰依旧敬畏着他，十九年前的那件事挫败了他的叛逆和自以为是，让他明白了，父亲说的话的决定都是对的。

    就算悦迩恨他一辈，也总比天人两隔来的要好，只是他当时不知，悦迩有家族遗传的神疾病，并且已经发作。

    每每听到姜老爷回想悦迩时说的话，姜正丰要用好大的毅力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是，姜晔纬是比他要更早遇到悦迩，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难悦迩在他心里的分量比不上他那一份么？他尚且能活，而姜晔纬是要用死来证明谁比谁得更么？

    他甚至怀疑这是姜老爷为了能让他老老实实上学，才给他选择了校门有这样一家店的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