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间。

    被天然牢笼一束囿，兔哪儿都去不了，稍微蹬个都界，红着看林机玄，中发的却是老虎该有的浑厚低沉的嗓音：“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从学说你是楚地来的时候，”林机玄说，“楚地有把虎叫‘於菟’的说法，这是楚语，后人望文生义，把‘於菟’写作了‘玉兔’，所以，兔便是虎，虎便是兔。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虎，而你是为虎服务的虎伥。”

    “你如何能知我们是虎与伥？”

    “行为，虎伥引路，诱惑喂于虎，早年间的伥鬼不仅仅是虎的仆从，还能役使老虎，方才你一心让老虎攻击学，便是认定，学死后，我们两个无疑成了你的心，虎固然可怕，真正可怕的还是为虎作伥的你！”

    “是我小瞧了你，”虎伥森森冷哼，“应该先动手杀了你。”

    “那也是同样的场，”林机玄淡淡，“在楚地，虎神，又月神，月有晴圆缺，以月为象征的老虎自然也能死而复苏，只要虎伥替他寻到足够的祭品。”他抬眸看了一贺渊，“是吧，学？”

    贺渊瞪着林机玄，用力咬着烟，方才他也想明白了这，只不过比林机玄稍晚，主要还要怪——

    那些分单的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连魇和伥都分不清就派他来执行任务！！！害得他固化思维认定这是魇境，主人肯定是魇，哪知那魇早就消散，如今不过是虎与伥鸠占鹊巢罢了！

    林机玄笑着说：“这些都不知，学这三千烦恼丝都剃了算了，谁给你的勇气留发？”

    “哼。”贺渊别开视线不说话。

    “那么现在——”林机玄笑得“温柔可亲”，蹲拎起虎伥的兔耳朵，“该把兔兔还回来了吧？”

    他神转厉，语气森冷不容拒绝：“把那个今年7岁，属兔，在楚川地震中被他爷爷护的魂魄——

    “还回来！”

    第8章 拯救兔兔（五）

    虎伥气恼地一挥手，就近的一个兔飘来一团虚影，晃晃悠悠落在林机玄面前。

    林机玄拿手机对照了，虚影和方位图上的绿正好重合。他收起手机，琢磨着要怎么样才算是完成任务。

    他尝试着伸手碰一这虚影，一刻，一团温包裹指尖，虚影变得渐渐清晰，蜷缩起来的躯也逐渐伸展，落在林机玄面前。

    那是个瘦弱的小男孩，灰土脸，神却漆黑明亮。

    他笑着说：“谢谢天师哥哥，兔兔答应了爷爷会好好活去，兔兔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