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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看不太清，过去看看。”

    回看了一过来的路，已经被黑暗吞噬，很难找到从那边角度看过来的方位，只能地毯式一寸一寸地摸过去。此刻的凯欣制鞋厂比林机玄来的时候还要寂静，鸦雀无声到一片死寂。

    “你来的时候？今晚？那不没过去多久？人这就死了？”贺渊发四连问。

    林机玄一蹙眉，说：“你来之前，制鞋厂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厉鬼，他们像是刻意赶过来给那个鬼将军喂的一样，集向这里靠。我来的时候看到门有个正在熟睡的保安也在里面。”

    贺渊：“行吧，总有你知的时候。”

    林机玄祭万能绝活：“不知。”

    两人飞快地过去查看，果然如贺渊察觉的那样，冬青树丛被压垮了一小截，有什么东西搭在上面，贺渊将手机灯光打在上面，映一条苍白的胳膊，手臂上被烙了一个纹路，缠缠绕绕，像是枝叶。

    “指不定还有别的鬼，”林机玄回想起刚才贺渊的开光嘴，看了他一，“你还是少说话得好。”

    但好在拢共就这么大地方，绕着这座办公楼转一圈费不了多少时间。

    这地方太黑，路灯灯芯一闪一闪的，偶尔亮的时间一，也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一稀薄的气。

    保时捷很快把两人送到了楼楼，贺渊找地方把车停了，两人便车前去寻找坠楼的位置。

    他妥协地闭了嘴，想了想也是自己蠢，既没有玫瑰也没有烛光，只有大半夜无尽的漆黑夜和不知前面等着自己的什么鬼玩意，他扯什么二人世界，玩什么暧昧？

    贺渊：“……”

    “是，”林机玄颔首，“所以我有个可怕的猜想，这个制鞋厂里的人死了大半。”

    “那边，”远是影影绰绰的厂房办公楼，约莫有五层楼那么，伫立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一圈不太明显的廓，贺渊说，“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上掉了去。”

和颜悦了？脆利落地拍掉某人的爪，林机玄避开一步，说：“刚才你看到什么了？”

    林机玄一脚迈绿化带，想要把人从冬青

    “是莲纹。”贺渊常跟这图纹打，熟悉得很，“刚烙上去的痕迹，是浮屠吗？”

    两人分别开着手机上的手电筒，难得达成了“一起搜索”的一致，因为那个让他们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工厂探险的罪魁祸首黄定一直没现。

    两人默契地同时保持沉默，将呼压到很低，一人查看围绕着办公楼的绿化带，一人查看办公楼楼。贺渊忽然停了来，指着不远说：“你看那边，木丛是不是被压得趴了？”

    贺渊：“……邪门。”他没再多说，招呼林机玄坐回车里，开车载着林机玄往坠楼走。半路上，他突然问，“刚才那星空怎么回事？我刚厂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么奇异的星象还是一回见。”这话意有所指，试探的成分很大。

    什么浪漫幻想通通，赤的现实得像块啃不动的骨。

    林机玄轻声笑了起来，他声音清透，在寂静的车显得格外好听，贺渊瞬间忘却了刚才博弈的失败，浑舒坦地说：“最近的同事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我让他们先去盯着那个鬼将军，咱们过二人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