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是衣服的问题，因为他好久没洗澡了，听说一般的小孩两天就能洗一次澡，他要多久？天时还好，在河里随便泡一，冬天本就没法洗，更何况上总是带着伤，伤浸着，刺骨得痛。

    这件衣服他还喜的，比之前的衣服都要白，前面摆画着一个超人，有次他在垃圾堆里找到一个残缺不全的超人漫画，看了一天，是他最喜的宝。他想有一个像超人一样的爸爸，不打他，只打坏人，还很他，愿意保护他。

    可惜这件衣服被打烂了，和摆都被撕坏了，超人被一撕两半。他傻愣愣地看着超人，心想，其实超人保护不了他，也保护不了自己。

    张小凯沮丧地把衣服放了来，他，仰躺在树林里，旁有虫爬上了他的脸颊，他不不顾，神迷茫地看着蓝澄澄的天，嘀咕：“他什么时候死呢？我什么时候能有新爸爸呢？”

    他躺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爬了起来，手里攥着那绺发，向着林另一跑去。

    他很熟悉这片树林，每棵树的位置他都能清晰地辨认来。

    张小凯跑到一半脚步渐渐慢了来，他想再回去庙里看看，但一想到之前在那边碰见的两个大哥哥心里就咚咚咚直，自己为什么要急着逃跑呢？他懊恼地想，装作路过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哪怕被他们问起来家里大人在哪儿，自己也能对答如，但他心里想着邪恶的愿望，他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人，万一说漏嘴了，他们把那位好心的佛搬走了怎么办？万一砸毁了他这一辈就换不了别的爸爸了。

    他想要一个新的爸爸，成为别人家的孩。

    想到这里，张小凯忽然觉着前的路都宽阔了起来，茂密的林不再是束囿他人生的囚笼，每日回家也不会再有醉醺醺的男人随手抓起东西就打，蒸腾着朦胧山雾的林尽仿佛有一个好的家在等着他。

    有温柔的妈妈，慈勇敢的爸爸，新衣服，新玩，腾腾的饭菜和一个遮风挡雨、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小房间。他可以去读书上学，认识朋友，和他们一起分享自己的玩，甚至和女孩恋。如果他大后成了爸爸，他一定不会这样。

    他抿嘴偷笑，脚步越来越快，那些人不会在庙里待那么久，供奉给好心的佛的酒落在了那里，他好不容易才到那么一，不能丢了，希望他们看不上那个破破烂烂的保温桶，不会拿他的东西。

    张小凯不知，被他惦记着不要拿他东西的两个男人正跟在他背后。

    贺渊和林机玄看着小男孩七扭八拐地绕回庙里，越发肯定自己一开始的推测。他果然和这庙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