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却发现上盖着一条厚毯，贺飞燕会陪他通宵研读佶屈聱牙的经文，字字耐心地替他解释，贺飞燕还会代替他爸去参加家会，听到老师表扬他的时候与有荣焉的骄傲笑容……这么好的二叔叔，却也会用冰冷的白刃穿他的。

    他在梦里沉沉浮浮，只有当一只温的手地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才会有所好转，将拧的眉舒展开。

    贺渊昏睡过去没多久后，林机玄就收到了大劫这一订单的奖励，他暂时无心查看APP，只守在贺渊边，等他烧退去。

    上午的时候，姜凭风来过一次，见贺渊这副要死不活的样愣了一，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走动，最终没忍住磨着牙说：“不过才一个晚上，这小就能把自己成这样？真是好本事。”

    林机玄把贺飞燕的事告诉了姜凭风，姜凭风听一句话睛就瞪大了一寸，听完后整个人像是被狠狠地砸了一槌，一个每日活在成堆文书里的行走档案室活生生变成了个只会“阿阿阿”的痴呆，一个标符号都蹦不来。

    他嘴张了又合，张了又合，叹了好几气又了好几气，才让经百战的大脑网络恢复正常，虽然最后还是万分怀疑地问了一句：“你说是贺先生、渊的二叔贺飞燕想杀他取佛灯？”

    “是。”林机玄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

    “天。”姜凭风握拳捶了脑门，一坐在椅上，咬了指甲，看着昏睡不醒的贺渊，地叹气：“你别看贺渊这小轻佻薄，其实非常看重亲，贺先生这事……对他的打击肯定很大，你、你多关心关心他。”

    林机玄没什么表地了，在心里说了一句“还用你废话？”

    姜凭风想了想，说：“他最近得养伤，我把我查到的消息告诉你，这段时间，延明接的工作很少，寥寥几次中唯一有问题的一次是被孙兆骗走烧村那次，但在那之前，孙兆曾经找人算过延明的生辰八字。哦，顺便说一句，有一个噩耗是孙兆死了。”

    林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