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在赵琛死后，项捷才变成了那个样。”

    袁瑜脸一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睛，随后又心虚似的避开林机玄他们的神。

    “如果你是真心喜他，就告诉我们吧，他现在已经现了多重人格的症状，其中一个人格有明显的暴力倾向，”林机玄借着真实况刻意造势，将话说得滴不漏，“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当时因为愤怒砸碎了玻璃烟灰缸，迸溅来的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他现在还只是在借着东西发自己压抑的绪，如果有一天，他的绪突然爆发，他是会伤害别人还是会……”

    他靠得稍微近了一，压低了声音说：“伤害自己？也许有一天，他会像赵琛一样自杀，这样，你心里就会背负上两条人命的压力。”

    袁瑜浑一震，咬着，嘴张合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说：“赵琛是被他同学死的。”

    袁瑜眶通红，哽咽着说：“三中其实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这里的学生为了保证成绩不落后，积累了大量的心理压力，为了发这些压力，他们经常会霸凌周围的同学。越是成绩尖的越会组织成一个小团，赵琛就是那个被欺凌的人。他们班有个叫陈文康的人，成绩尖，在老师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实际上，他烟、滥用暴力，还嫖过娼，之前我们有过一次为期三日的封闭学习，他借生病请了一个晚自习的假，其实是和隔班的女生在外面搞。”

    她突然着急地说：“我是偶然撞见了这些的，你不要说去是我告诉你的，在三中活去很艰难，我想安安稳稳地等到毕业。”

    林机玄了，问：“陈文康和赵琛的死有什么联系吗？”

    “有，”袁瑜的绪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她纤细的手指甚至在过度张被抠了血迹，“赵琛是他们班倒数第一，成绩……其实放在别的学校不算差的，但在陈文康他们班，把全班平均分是拉低了五分多，导致他们班期末评比没能前三名，因此，陈文康对他怀恨在心，经常找机会欺凌他，随意涂抹他的试卷，班级卫生给他，骗他调课改课，栽赃他烟，……勒索同学。他跟我说过这些事，但是我……我不敢说……”

    她低垂着，泪一颗颗落来，打在攥在一起的手背上，脆弱柔的线条。

    林机玄刚要说话，上课铃声突然打响，袁瑜像是被惊醒一般，打了个哆嗦，急忙伸手抹净泪，外老师敲了敲门，说：“要上课了，这节数学课讲的都是重容，缺课不好补的。”

    “知了。”贺渊挥了挥手。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林机玄给袁瑜递过去一张纸巾，“这些事，项捷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