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您想象中的还要他，您可以放心地把他给我。”

    林泯更满意了，他自得地笑了会儿，随后说：“但是我这次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是为了你的佛灯和你手上的黑莲印记。”

    贺渊沉默片刻，说：“十年前，这个黑莲印记随着我的复活现在我的手臂上，除了我自己以外，只有天的信徒可以看到它。”

    “是，”林泯说，“天恨你，因为当年你作为诱饵欺骗了他。他在你上留印记，巧的是，佛灯了你的，所以他打算在佛灯耀世的时候，用黑莲将佛灯变成一盏漆黑的灯。如果黑莲继续留在你上，哪怕佛灯真的普照世界，也只会是一盏黑的灯。”

    贺渊蹙眉，凝重地说：“请爷爷帮我。”

    “我暂时先帮你解决黑莲的问题，”林泯从柜里拿一碗，里面不知泡了些什么，散发复杂的味。

    他取朱砂笔在一张符纸上画了符箓，随后浸泡在里，贴在贺渊了黑莲的手背上，低声念诵咒诀。贺渊从没听过这么快的念咒速度，耳边几乎只晃过一声“急急如律令”就觉手臂一片，贺渊疼得了一冷汗，他咬牙关撑着没发一声音。

    林泯看他隐忍，低声说：“是很痛，上就好了。”

    就在这时，贺渊忽然抓住林泯的手腕，林泯以为他是痛得受不了，却见贺渊用力将他的手腕拉了起来，林泯脸一变，着急地说：“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不行……”贺渊痛得脸煞白，猛地将手往后一扯，符咒在拉扯间变得七零八落，被贺渊抹开。

    “你——”林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气得脸都皱在一起，瞪着贺渊，说，“你知这张符有多难得吗？！你这孩怎么就不能忍忍！”

    “爷爷。”贺渊看着林泯，摇了摇，“我他，也您，不能让您这么为我牺牲。”

    林泯一怔，垮了来，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摸旱烟焦躁地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老人说：“你看来了？也是，你有佛灯，是我小瞧了佛灯的力量。”

    贺渊说：“爷爷，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小玄太残忍也太不公平了。我不要脸地说一句，我和你对他一样重要，哪一个人在他面前离去对他来说都是大的打击，黑莲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而不是要像现在这样一命换一命。”

    房间陷难捱的死寂，林泯沉着一团厚重的东西，他从瘪的腹地吐一浑浊的气，对贺渊挥了挥手：“你去吧，这件事不要告诉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