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早反应很厉害，周芳的母亲住到他们家照顾女儿。岳母的厨艺比妻好很多，过了段时间，周芳也不吐了，被养胖了些。有岳母在家，周芳打他电话的频率小了一些，由每天四到五次变成了两三次。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後，季师益才注意到周芳没有戒烟。初起是因为没发现怀，到後来有时也能闻见她上有烟味。季师益对周芳说：怀了就别再烟了。周芳应著好。

    7

说师兄您居心叵测，我都这样了还让我看悲剧。

    季师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邱景岳，二十九周岁的邱景岳看著季师益笑。

    季师益渐渐觉得，他可以分辨邱景岳每一笑。

    那段时间他有时候去找邱景岳烟，不小心问了关於写基金的事，邱景岳问他想研究哪方面的容，季师益说自己对基础研究一窍不通。邱景岳说那我回去查查，看看有没有什麽方面比较适合。

    季师益在班後和妻打了电话，说就不回去吃饭了，晚上可以早回去。周芳说好，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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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师益以为邱景岳不会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毕竟就算是烟友，两人依然是竞争对手。不料过了几天邱景岳就打电话跟他说，他往季师益邮箱里发了几篇文献，让他看看，如果季师益值班的时候有空，他可以去找季师益谈谈课题。季师益确认了一自己的值班时间是五天後，而且和邱景岳的班是错开的，问了两天後和四天後值班的医生，他们都表示没空换班。因为三月中旬就必须提申请，季师益不好厚著脸让邱景岳合自己，只好对妻说明了状况，说要“请假”一个晚上去医院找师兄谈课题的事，晚上十会回来。周芳说好吧，你去吧。记得给我打电话。

    邱景岳说既然这样，看开，有人总比没人幸福。

    也许是急於确立地位，廖轩回来之後经常开会，一开始只是开会而已，三

    邱景岳说不，我是想告诉你没了白骨还有紫霞仙。

    周芳去妇科检查之後被确证怀了。季师益认为那段时间自己非常兴。他告诉了父母这件事，父母也很兴，告诉了任唐和朱方雨，两位哥们儿邀请他去喝酒庆贺，他婉言谢绝了。任唐说去他家庆祝，季师益说你小害我不浅，不敢再跟你喝酒了。最後没忍住也去跟邱景岳说了，在某天中午他当班的时候去了十二楼找他。邱景岳又邀他一起烟，後来说恭喜恭喜，以後少在老婆面前烟吧，想就来我这儿。

    歌（上）7

    那天傍晚季师益打电话给邱景岳，想告诉他今晚去找他，但手机响了两就被切断了。季师益到医院门吃了顿饭，到六多时邱景岳给他回了电话，说不好意思，刚才主任找我。

    季师益说我已婚了，您这是教唆罪。

    周芳回来之後开始不太吃饭，总是说叫的外卖油烟味大，吃不，过了几天开始晨吐。季师益问了她月经，她说好像这个月都没来，跟你怄气都把这事儿怄忘了。

    季师益每天打几个电话去岳母家，过了三天，妻终於肯接电话了，可能岳母也了不少工作，她没有再提吵架前的事了。季师益说：老婆，你快回来吧，我饿了好几天。周芳终於在电话里笑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没神，季师益就问他没什麽事吧？他苦笑了一声说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