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值班的房间门忽然开了。邱景岳走来，看见季师益，扬了扬自己的手机。

    “他人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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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上）8

    季师益想说我这是直接占用您劳动成果了。可惜邱景岳让他一直没机会说这话。

    “哦，那他真够明的，你有事找他，还得帮他值班啊？”

    周芳在电话那又哭了，季师益听到哭声，本来胀的变得痛起来。

    邱景岳没答他，走到季师益丢弃的手机面前，捡起来，说：“诺基亚该找你卖广告。”然後把手机递给季师益：“你回去吧。”

    “好啊，我生气没关系，生生去，动到你儿的胎气你就张了啊？”

    “小芳，你能不能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别人也有帮我值班的时候。”

    季师益走过去，邱景岳把手机放到他手中，说：“你太太的。”

    邱景岳沈默地看著季师益的动作。

    季师益对著电话说：“好好睡吧。”然後了红的挂断键。他把手机还给邱景岳，再把自己的手机摔了几米远，砸在了走廊对面的墙上，掉落在地面上，晃动了几，不再动了。

    季师益说：“我以前女朋友跟我说，所谓的，是对方不什麽都能忍受。”

    邱景岳和季师益来往了几次邮件，并在季师益上夜班那天晚上去找了他，和他详细商讨了自己的想法。季师益看完邱景岳发来的文献後对他提的东西还是於转向的状态，复习了几本生化学方面的书，才大致明白他说的意思。

 “我有事找他啊。”

    8

    季师益有些发胀，妻的声音十分尖锐。

    季师益把手机从耳朵边上离开，看著红的挂断键，听见从扬声传来的减弱的哭声，忽然觉得十分茫然。

    季师益了太，过了一会儿，说：“你误会我，我回去会好好解释，但你别生气，你现在正怀。”

    然後回问邱景岳：“到底是她不我，还是我不她了？”

    季师益接过手机，看著邱景岳把总值班的电话从他手中拿走。

    那个一线是个没经验的研究生，季师益在电话里告诉他应该怎麽之後，重新接起妻的电话，对方已经挂机了。

    邱景岳说：“基础的东西容易说玄乎了，其实就那麽回事。不过你这个东西不是特基础，还跟临床沾边。这容易中，利用咱科里资源，也不了多少钱。”

    “其实你要是能申请去

    “你什麽事儿我不知，能不能不要用这麽蠢的谎言骗我？”

    总值班的小灵通又响起来了，季师益接起那个电话，妇产科的一线说刚才那个病人腹痛加剧了，化验结果还没来，床边B超的医生也还没来，怎麽办？

    “我睡够了，三天的觉都补回来了，谢谢了。”

    “人不坏你就得帮他值班？那全天好人多著了，你都帮忙值班吧，一个礼拜你就死了吧你。”

    季师益说：“不，我只是想恭维您，得十分。”

    周芳在邱景岳的手机听筒那边听到了丈夫的声音，说了句：“你真的和他一块儿啊？”

    当年在邱景岳毕业的时候，季师益听他的答辩直接睡过去了。他告诉邱景岳这件事，邱景岳镇定地说：“哦，当时我数了数，醒的人就一个答辩主席，四个答辩委员。其中三个在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