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能在自己的边就好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爸爸生气的。

    然而，醒过来之后，面对的只有冰冷的仪和冷漠的研究人员。药顺着血经全，剧烈到人几乎无法承受的疼痛让他浑搐痉挛，但是江泽还是没有来。

    没有安他一句，没有看他一。

    失望痛苦的绪比上的疼痛更剧烈，江亭终于意识到，他的爸爸真的一都不喜他，无论他多听话，多懂事。

    他本来已经死心了，甚至想过，如果他真的要死在这里，至少江泽能好好地活去了，再也不用过受冻挨饿的日了。

    江泽给了他生命，他将生命还给他，江亭觉得很值得。

    却没想到，他在混沌的时候能听到江泽的声音。江泽在问他的况，语气低低的，平和又轻柔，好像担心吵到他一样。江亭挣扎着醒过来了，发现真的是江泽，登时心里那些灰暗的念一哄而散。

    无论江泽之前带给他多少的绝望失落，只要他最后对他笑一笑，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又被填的满满的。

    他好喜爸爸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啊，也好喜爸爸一直看着他。

    从小开始，他的生活就只有爸爸，爸爸是他的全世界啊。他不舍得去死了，为了能更久地看着爸爸，他一定要去。

    方宜臻说完了，观察了一小崽的脸，发现他竟然低着兀自在神，有些哭笑不得。

    “小亭？”

    江亭蓦地回神。

    他努力扯了扯嘴角：“我知了爸爸，我一定会很听话的。”

    方宜臻摸了摸他的发：“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用害怕。”

    江亭微微颤了颤，轻声确认：“真的吗？”

    方宜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