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好歹要好好了解一对方的宗教信仰啊，虽然宁舟是离开了

    齐乐人说不话来，他只能用力地，无声地咽咙的酸涩意。

    齐乐人的眶再次了：“我明白……我会的。把炼狱的报给我吧，我去把他带回来。”

    齐乐人到羞愧，他其实并没有陈百七说得那么好，也没有宁舟以为的那么好。

    齐乐人看着她。

    “我真的很敬佩他。”陈百七凝望着他，缓缓说，“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否定自己的过去，亲手毁灭自己的现在和未来，让自己的生前和死后都挣扎于背弃信仰痛苦中，只为了自己去的权力。从今以后，你是他的神，也是他的罪，你要治愈他，救赎他，当他的刀鞘，他的铠甲，成为他的信仰。乐人，你要好好保护他。”

    “齐乐人。”陈百七叫了他的名字。

灵结界中，那么他应该已经抵达了教廷，向教皇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前往炼狱赎罪，也继续你们未完成的任务。”陈百七又给自己了一烟，“这就是他这样的死脑会的事，对吧？”

    她的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现在非常非常害怕……害怕宁舟会疯掉。也许他神世界中的一分，已经随着你的死亡崩溃了。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治好他。”

    “生在无神论社会里的我们并不能理解信仰给人带来的压力。无论是生存的权利还是相的权利，在我们中，当信仰开始践踏人应该有的权利的时候，信仰就不再值得信仰了。可是这个世界的人和我们不一样，这是一个信仰等于力量的世界，他们只会比我们曾经生活过的世界更虔诚、更狂，要证明是信仰错了，只会比我们的世界难上千倍万倍。所以宁舟并不觉得信仰有错，哪怕他心中产生疑虑，他仍是无法抛弃这一切，他只会说服自己，是他有错，可他改正不了这个错误，他只能接受犯错的惩罚，用他的一切去承担。”陈百七说。

    “那也好，我等他。”齐乐人说。

    陈百七摇了摇：“不了，我和宁舟约定好了会保持联络。地蚁城虽然是人类和恶混居，但是还是有不少可以和黄昏之乡通信的补给的。等他抵达地蚁城之后就会从某个补给给我寄一封信，信里会附上那个补给的地址，我可以据这个地址给他写信，把你还活着的事告诉他。炼狱在地蚁城的，那里太大，也太危险……我去过那里，知那里是什么样。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不如等他的来信，信件一来一去，最多一个月就可以联系上了。”

    “这是……”齐乐人接过书本，翻开一看，竟然是一本手抄版的《教典》，看起来年代久远，纸张都已经发黄了。

    齐乐人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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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一看就是那在幸福家里大的孩，有天真，但也很善良，乐观正直，有健全的人格，听起来很普通，对吧？可是这普通，在这个噩梦世界里才是最大的不平凡。难得的是你又是个很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的人，甚至愿意为别人付和牺牲。大概就是你这样的人，才能打动宁舟吧。”

    陈百七笑了笑，递了一本厚重的书给他：“喏，送你了。”

    齐乐人也明白。就算是在他们的那个世界，虔诚的信徒尚且信上帝的存在，更何况这个有信仰之力、恶之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