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他们活着死了关你事！你凭什么要为他们牺牲一切啊！你要是分一半力来钻研本源力量，现在早就超脱了！”

    先知安静地听他发着，轻声问：“你知这个领域是为何诞生吗？”

    幻术师愣住了。

    “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人间界亡了半年之久，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我见到了太多从前想象不到的残酷和恐怖。我想为人类建立一个庇护所，保护他们活来。正是这心，让这个领域在最危险的时候诞生了，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一生都在寻找的意义。在那之后，我遗忘很多事，唯有这份执念伴随着我，在冰湖度过了漫的岁月，其实那一天的很多细节我已经不记得了，每年看一次歌剧都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但是那觉，就好像烙印在了灵魂里，永远也无法抹去。”

    幻术师把脸埋在了老师的肩，无声地颤抖着。他知迟早会有这一天，但却总是天真地希望它永远不会到来。

    “总会有这一天，总会要告别。况且这一次，也不算生离死别。”先知说。

    “怎么不是？”幻术师闷在他肩上质疑。

    “活着有很多形式。”

    “我不接受这形式！”

    先知笑了，他拍了拍幻术师的示意他站直了，幻术师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抬起了泪的脸，可在和先知对视的一瞬间，他的眶还是了。

    “那作为补偿，给你一个告别的吻？”先知狡黠地笑着，问。

    幻术师指了指自己的右颊。

    “你来真的？”先知震惊了。

    “小知天天都亲我的，他说最喜我了！”幻术师说。

    “……你今年三岁吗？”

    “闭嘴！”幻术师对先知吼。

    先知无奈地笑了笑，搂过幻术师的，在他的右脸上留了一个亲吻。随着这个吻，幻术师的被温柔的白光包围了，无数个他的幻影闪现在他的后，从小到大，排成一列队，每一个他的脸都凝望着先知，每一个都满溢着恋恋不舍。

    先知又走到了司凛的面前：“你一直是我最放心的学生，可对你来说，我不是个让人放心的老师，这些年，辛苦你了。”

    司凛那双无机质的蛇瞳中倒映着先知的模样，他突然也想幼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