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人们对我避之不及，甚至不肯屈尊来吊唁我那死去的父亲、甚至遗忘了往昔他们多渴慕围绕在我旁。你看，当你在天堂时你永远只能看见纯洁和神圣，而当你坠地狱时却能一路看过所有的繁华和悲怆，因为通往地狱的路必然会经过人间。”

    “我更希望你别提起那个名字。”

    “——和相。”西里斯轻声接。

    和他们上次见面时相比，艾德蒙认为西格纳斯的神状况并没有什么好转。唯一的区别是上次是公然的嚣张，而这次则换隐蔽的疯狂。

    “我有些好奇原因。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我以为，在经历过这些事之后你会更加珍视你的家。”

    艾德蒙耐心地等待他的文。

    “我必须避开风。”艾德蒙直截了当地讲原因。西格纳斯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

    西格纳斯仔细观察了他一，随后会意的笑容：“哦……你是怎么办到的？”

    “抱歉。”停顿了片刻，“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次让我来说好了。”海厄辛丝贴上他的嘴，“谢梅林让我们相遇——”

    -9月3日- 伯斯德庄园

    西格纳斯的脸上掠过不加掩饰的排斥：“是的。”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近况呢，艾德蒙。”

    “我能问问你的近况吗？”

    “是啊，她这‘千万的小姑娘’才会矫兮兮地说一些什么不能和利益扯上关系之类的话。”西格纳斯扯扯嘴角，“可笑，这年上哪去找纯粹的？”

    “我？我倒是很不错。”

    “遗忘咒。简单却效的方法。”

在沙发上读书的时候我会变成一条狗趴在你的膝盖上让你给我挠耳朵……在四年前我甚至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恋’这不着边际的事扯上关系！谢梅林——”

    “别得太了，西格纳斯，年轻时谁没脾气呢，更何况是她这千万的小姑娘。”艾德蒙间接地了解到了一些有关雷古勒斯回避西格纳斯的逸闻，他有心验证，而西格纳斯的话也佐证了这个传闻：

    “我现在的妻可不是我心甘愿娶来的。”西格纳斯尖锐地指，“至于奥丽维娅，她有些太不听话了，我不得不给她颜看看。”

    艾德蒙皱了皱眉。这自然被西格纳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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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趣……在过去半年里我的生活经历了不少动……从峰跌低谷，然后几经沉浮。”

    “家。”艾德蒙指了指天板，“我注意到你的妹妹和你的妻都很安静。”

    艾德蒙扬起眉：“西格纳斯，不是每个人接近你都有所图

    “哪一方面？”

    事实上他曾在几方案中摇摆不定，可是哪一都不合他的心意。复方汤剂？他一儿也不想扮成另外一个人，即便这能让他更享受过程。迷剂？他曾认真考虑过，但是比起虚假而言他更喜真实。夺魂咒？这和前两没什么差别……他既想要得手，又偏真切的验，那么剩来只有一个最简单、险些不被考虑的遗忘咒了。

    “妙极了。”西格纳斯很快整理好表，“布莱克梦也想不到这个吧。”

    西格纳斯忽然展颜微笑：“不过我已经渐渐振作了起来，事在走上正轨。我不期望一夜之间我就能夺回失去的所有东西，不过我有耐心……我可以慢慢来。”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西格纳斯的神里没什么，“我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