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装了电话，如果张明有什么事想要快速找到沈真，就会打李家的电话。虽然，张明很少会打这个电话。而如果沈真想要找张明，他还是会选择去小卖。毕竟，接电话是不要钱的，但打电话却需要钱，跨市加了区号的电话比市通话要贵。即使李家人不介意，沈真在这方面依然无比自觉。

    沈真放手里的东西，带着沈灵飞快地跑到了二楼。

    张明为了不浪费钱，在李源楼叫沈真这会儿，他已经把电话挂断了。他给沈真预留了跑到楼上所需要的时间，会在五分钟后再重新打电话过来。沈真只要站在电话旁边等着就可以了。

    电话铃再次响起来时，沈真才刚刚拿起“喂”了一声，张明激动的声音就立刻了他一耳朵。

    “卖去了！古董盆卖去了啊！”张明显得非常兴奋。

    竟然真的是古董吗！沈真意识地朝沈灵看了一。

    沈灵矜持地保持着微笑，藏功与名。

    张明显然特别想要和大家分享自己的心，说：“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把盆卖掉，想了好几天，还是打算去古玩街转转，大不了就多找几家店铺问问。也是那么巧了，我在去古玩街的公车上遇到了一个老伯。他问我怀里抱的是什么，我看他得像是我当年念书时的老校，就照实说了。”

    张明只有小学文化。他的小学校那会儿年纪就已经不小了，常年板着一张脸，但为人正直。

    张明所谓的“照实说了”，那真的就是毫无保留地说了。他说，他怀里抱的这个原本是家里的狗盆，狗死了但一直舍不得扔掉，又说家里的孩觉得这是个古董，于是他就打算去古玩街问问行。

    要不是那位老伯有涵养，又看得张明是个憨厚的，他说不定会觉得张明的脑被屎糊住了。

    张明和老伯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公车上当时就有人直接笑了声，还是讽刺的那笑。他们觉得张明为了小孩的一句话就把狗盆当了古董，这要么是蠢，要么是钻钱里去了。

    也是张明运气好，这位老人并没有把他的话当成是玩笑，还提议要看一盆。

    于是，张明就把旧衣服掀开了一角，让老人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