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端了杯饮料给他，敲敲桌面：“说吧，有啥烦心事儿跟心灵导师一，哥哥给你开解开解。”

    江可舟奇怪地看了他一：“我还能说什么？就‘哦，好的’，再谢他一就得了呗。”

    “好，特别好，特温柔，”苏达说，“就是小了，跟没有似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跟谁发脾气。”

    苏达特别忌讳江可舟提到他的世，想起来就生气。太多不该由他背负的东西却偏偏压在江可舟上，再能忍的人也有极限，一旦垮了，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

    江可舟说：“我脾气怎么了？”

    “那是我涵养好，懒得计较。”见苏达立刻一个被雷劈了的表，江可舟笑笑：“发脾气是要讲资格的，我算人家什么人、凭什么多闲事？这么想想，就不生气了。”

    苏达简直替叶峥心。江可舟平时商也不低啊，怎么一到这时候就脑就只能当摆设呢？

    苏达是唯一一个知他与叶峥真正关系的朋友，此刻乍然听说这个消息还有不敢相信：“，他另寻新了？还是你们俩吵架……算了就你那脾气估计吵不起来。叶峥没把你怎么样吧？”

    苏达看着都替他难受，叹了气：“你啊，别想太多。往事不可追，有什么事不能翻篇儿？要我说你俩散了也好，你才多大，往后的日着呢。”

    “说什么呢？”苏达照着他手背上了一掌，没好气地说，“闭嘴，要么就换个话题。”

了几分困意。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苏达打断：“别跟哥整些虚的。哎江小船儿，你自己对镜瞅瞅你那脸去。啧啧，看着特凄惨，哥哥我这心啊，就跟那狂风里的小彩旗似的，一会儿往左拧，一会往右拧……”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江可舟想了想又补充，“也不算是坏事——我跟叶峥分了。”

    苏达震惊得一个鲤鱼打从躺椅上坐起来：“分分分分手了？叶峥让你走了？你们当初不是签的五年合同吗？”

    “行了哎，再拧一会儿闪腰了。”江可舟仰面朝天地往椅上一摊，“我还没说话呢，你连都炸起来了。”

    江可舟一愣，随即笑起来：“吓着你了？来，给你摸摸。”

    江可舟喝了饮料：“最不超过五年。哪天他不想玩了可以直接走，说起来好像还是我占便宜。”

    “你怎么说的？”

    “不过说起叶峥，我也觉得奇怪。”江可舟顺从苏达的意思换了个方向，“分手这事确实来的突然。我们平时相正常，也没吵架，结果上次他问我们在一起多久后，突然说‘到此为止，以后不用再围着我转了’。”

    “然后呢？”

    “你就没问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就是包养关系解除，合同作废，以后不我了。”

    “没……”

    苏达：“我这叫关心则。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可舟盯着玻璃杯，珠黑沉沉的，一丝光都不透，若有所思地了一会神，才轻轻地摇了摇：“有些过去是抹煞不掉的，生来原罪，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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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淡漠，有自嘲的意味。这么闹的会所也没能给他里添上半分烟火气，空余一把烧过后冷透了的灰烬，经年累月地积在心间，渐渐变成一块冰凉灰白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