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我还没问你我放在办公室屉里的两份文件去哪儿了。”江可舟要笑不笑地盯着他，语气轻飘飘的，说来的话却不啻于敲击在韩煦心上的一记重锤，“小小年纪，偷东西和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叶峥不打招呼就动手，江可舟吓了一，见韩煦还有力气骂街，知他脚尚留分寸，不会真闹意外来，这才把心放回肚里。被这么一打岔，怒火反而冷却来，他清了清嗓，稍微提起了声音：“别喊了，要脸吧。生怕别人不知你在这儿唱戏上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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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不把这些人放在里。多年来锦衣玉将养的气度，成年后游走于百千相淬炼的光，西华叶家几十年来差不都每天都要演一场甄嬛传，叶峥什么样的妖鬼怪没见过。对他来说，踹韩煦那一脚跟踢开一只讨嫌的癞狗差不多。韩煦那上不得台面的扭作态也就糊糊李琉风那土包，在他里连个都不算。

    他的神很冷，久居上位的居临与纨绔公的漫不经心糅合成一令人望而却步的气质，不需要愤怒就有足够的威慑力。

    韩煦的脸瞬间白了，他心如擂鼓，拼命回忆那天晚上江可舟办公桌上的一切，突然瞪大了：“不……不对，你撒谎，你桌上本没有文件篮，也没有什么招财猫摆件！”

    叶峥漠然垂，面无表地抬手搂住江可舟。

    “别指手画脚的，否则告你扰。”

    韩煦咬牙：“我不知什么文件，你少血人。”

    江可舟：“真当我没证据？你记不记得文件篮后面有个招财猫摆件？那是摄像，每晚7班后自动开启。我电脑里有11月15日的录像，你想看吗？”

目瞪呆，觉叶先生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韩煦：“……”

    江可舟：“你既然罗列了我那么多罪状，想必手里有证据。你说我排挤你，但你们实习评定的结果，电版我只发给了经理和HR总监，到现在还没公布，咱们本组的组员都不知，请问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韩煦双目通红地瞪着他质问：“你替他抱不平？”

    韩煦目眦裂，扯着嗓尖叫：“你……你们还敢打人！保安呢？！我要报警！”

    没等叶峥答话，韩煦凄凉又痛恨地指着江可舟，手指尖几乎要戳他睛里，大骂：“一边骗小姑娘一边言巧语地哄男人，江可舟，你个狐狸还装什么白莲啊！脚踩两只船，不要脸……啊！”

    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声

    韩煦一哽住了。他当然不能把这事往经理和总监上赖，得罪了谁都没好果吃；可他更不能说真话，他是从江可舟那里看到那份表格的，不说别的，光凭“私自翻动门主的办公桌”这一个举动，就足以让他被扣上好几说不清的帽。

    且不说话里的迷之自恋和醋味——连别都不一样，一个一米九二的大老爷们儿跟人家小姑娘比，幼不幼稚？！

    话音戛然而止，他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发一声短促的尖叫，被叶峥当一脚踹得贴地飞去，咣当一声撞在台阶上。韩煦细，哪里受过这样暴的对待，疼得趴在泥地上蜷成一团，叫都叫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