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那天西华盛景里来了一百多人，他们是怎么提前知可舟要去洗手间，又踩准时间绑对了人的？”

    “有人给他们发了短信。”王松声说，“唯一的可能是，当晚有人全程跟着江先生，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惜短信已经被删了，电话卡也早就被理掉了。”

    “那个人是言嘉。”

    叶峥没有用疑问句，他直视着王松声，问：“没有直接证据——只因为他那天在洗手间走廊经过，又与秦的杨凯走得近。这就是你的推论？”

    王松声简直要搞不懂叶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为了江可舟让人把言嘉查了个底掉，现在又声声回护言嘉，放着这么明显怀疑对象不，非要直接证据，难他还想保住两个、坐享齐人之福？

    “言嘉是西华娱乐一手捧来的影帝，你知他的价多少，在公司里什么地位？”叶峥冷笑，“树大——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如果要动他，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和证据一直接打死，让他再也翻不起浪来。如果打草惊蛇，这事就没完没了了。我要一击必中，否则别跟我说什么“怀疑”、“可能”这没营养的废话。”

    王松声默不作声地承受了叶峥的一通撒火，好在叶峥没有迁怒，等他克制心绪平静来，才：“继续说，还有什么？”

    王松声：“还有一个小疑，是关于此前您被爆料的那件事。我后来想了一，这两件事里都有个‘往门放东西’的行为，所以重新调查了一次。往韩煦门放卡片的人挡住了脸，看不清是谁。但是往江先生门前放U盘的人，被电梯里的摄像拍到了镜里的正脸，就是您在报告里看到的，司机刘准。”

    这也是他们让严知行和顾纯避开的原因。

    叶峥：“你这边的人已经自查完了？”

    “是，”王松声颔首，“我们这里独立，基本没有跟他接过，密风险极小。您边的调查还在行，严助理暂时没有问题。”

    “还剩谁？”

    “排除掉江先生后，还有言嘉和宋夫人。这两人都有过短暂独自接送经历。另外宋夫人圣诞节行程看不有什么问题，但我们从工厂捡回的那条铁链上面确实有被酸腐蚀的痕迹。”

    叶峥被这一堆破事烦得疼：“现在唯一能确定参与了这件事的只有杨凯，言嘉和宋婕摘得净净，刘准密的事跟这件事看起来关系不大……等等，你刚说是谁给绑匪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