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团住在学校，见到那所学校时，七个学生都默了。只剩两个老师负隅顽抗，企图活跃气氛：“别看学校位置偏，幽静啊！到明天早上，这一片地方到都是朗朗读书声，你们想一想那个场景，多！”

    哆嗦着手，一个学生指着三层教学楼旁的铁房，：“那是咱们的宿舍吗？怎么窗都是破的。”

    “小孩儿顽嘛，前两天失手打坏了窗，没来得及换，今晚就先将就将就，明天修窗的人就来了。”一个老师：“旁边两间都是好的，你们去住那两间。”

    老师护学生，学生就会更护老师。七个人中三男四女，四个女生和两个老师分了两间完好的屋，沈澄、荀致远和另一个机械院的男生去住破窗房。

    一间铁房里放了上四张床，窗面一张桌放杂，门右边一个大柜放衣，左边一张餐桌四条木椅。冬天到了，窗也破了，寒气鱼贯而，屋里冷嗖嗖的。

    放行李，老师过来敲门：“先别收拾了，伙房里有饭，赶快趁吃，别麻烦师傅又一遍。”

    徐庄位置偏远，专车走了将近四十分钟的山路，才找到这块蜗居在大山里的小村庄。带队老师回忆说，最近修过一次路，来往方便了不少，再早几年，专车开不山里，那时候带队老师尤其责任重大，领着学生们用双脚受大自然的棱角。

    饭菜都是大锅煮。外面冷，完饭厨房里还有气，一群人围着灶台扒饭，三个大铁盆里，一盆青菜，一盆焖鱼，还有一盆豆腐。饿得七荤八素了，吃什么都香，不到半个小时，三个铁盆都见了底。

    一起吃饭的还有学校常驻教师，就着吃饭的功夫简单介绍了学生况。

    吃完自己清洗，女生们负责刷锅，男生们拎着盆碗去台洗。连供都不甚完善，更别说安装了。三个人就着凛冽寒冬恩赐的冰，哆哆嗦嗦洗完了碗筷，一双手冻得发红，血仿佛凝成一串串珊瑚珠。

    洗完碗，大家集合起来，去听常驻教师们简单的上岗前培训。零零散散要注意的问题不少，讲完天彻底黑了。

    回屋里收拾完行李，沈澄接到洛云川的短信，这边信号不好，哪怕开着量，微信都是呆滞的。洛云川问他吃饭了没，吃的好不好，住的条件怎么样。

    仿佛只要沈澄说一句不好，他立刻就要来接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