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铜板，说了卖树叶的过程，黄菁菁握着三枚铜板，心里乐开了，去这么多银，总算有收了。

    翌日，周士武和周士仁继续挑树叶卖，周士武提议去村里借个板车，箩筐叠着放，板车能把家里的树叶全装完，黄菁菁觉得不妥，村里谁家有个芝麻大事大家都知，更别论借板车这大事了，他们前脚推着板车门，后脚就一群人来家里打探况了。

    思虑再三，黄菁菁让他们继续挑着去。

    清晨，灰白的光悄悄照亮东边，整个村还笼罩在寂静中，东边的两扇门开了，一家老小从里来，为首的是个胖妇，她转过，轻声代着什么。

    “你们回来的时候打听打听周围的村，明日让栓娘一起。”

    树叶卖了钱，周士义和方艳沉不住气了，担心周士武他们在外谎报价格，开门见山的要求跟着去卖树叶，说割树叶的人够了，家里堆积多了会腐烂，这倒给黄菁菁提了醒，瞅着过年了，无论如何得在年前把树叶全卖完，然后安安心心过个年。

    而且，山里的那片树丛的树叶被割了三分之一了，四天就能全忙完，最好树叶割完就卖完，所以她才让刘氏跟着。

    周士义在边上听着，心里不得劲，难他在他娘里还比不过娶来的媳妇，他张了张嘴，“娘，三嫂细胳膊细的，挑着一箩筐树叶哪走得了那么远的路，还是我去吧。”

    黄菁菁倪他一，“过了一天安生日又不耐烦了是不是？”

    周士义撇嘴，不敢再言，只是心里不痛快。

    这不痛快，在刘氏跟着去了两天，回来不见累反而神采奕奕后达到了峰，刘氏和周士仁把铜板如数给黄菁菁，态度谦卑，但周士义觉得他们一定瞒了些事，肯定不止卖了这钱，一定是三人偷偷分了然后统一说辞糊黄菁菁的。

    他心压着团火无燃，晚上，趁着大家都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翻床，上衣服走了去。

    天麻麻亮，一家人吃过早饭，挑担的挑担，拿镰刀的拿镰刀，浩浩的门，黄菁菁走在最前，吃饭时燃着油灯不觉得，这会鼻尖总萦绕着淡淡的酒味，她蹙了蹙眉，心里疑惑但没问。

    小径上，不同于昨日的平静，远有说话声，朦朦胧胧，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她以为谁家有事起床得早，没放在心上，叮嘱周士武周士仁一番，领着方艳周士义去山里，离山脚越近，说话声越大，七嘴八，有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