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好妹啊，家里是没有办法啊，你婆家席面不喊你大哥二哥，你几个外甥饭都吃不饱啊，冲那么小的年纪，去吃生野菜啊，回来闹肚，你都不知娘心疼啥样了。”郑氏边说边抹泪。

    “我们倒是想认啊，可是当日是你们要帮爹办丧礼的，你们急着借粮，我们能有法，地里的那粮全还账，你们是要饿死我们哪，可怜娘一大把年纪还躺在床上等人伺候呢。”郑氏说着说着，坐在地上嚎

    借粮借钱的时候说好了以后他们自己还，怎么跑到村里找他来了，他让刘氏先回家，否则事传到黄菁菁耳朵里，不知黄菁菁如何闹呢，那些人不肯，刘氏是刘家女，她在场不怕刘家人不认账，想着看刘家人可怜，他们才借粮的，毁得都青了，一老妇人，“我就说嘛，上梁不正梁歪，刘大刘二以前看着是好的，被媳妇带偏了，周三哪，婶可是看在你的面上借的粮，一家老小等着张嘴吃饭呢，你不能不还。”

    得知丧事后，韦氏没有把剩的粮还回去，周士仁耐人寻味的看了刘氏，他虽然愚钝，但有些事不是一不懂。

    穷苦人家办事，即使借了粮，事后没用完的都会还回去，以免留在家不注意吃完了，吃的时候轻松，还的时候就更难了。

    “娘近日不好，在床上躺着呢，好些天没床了，爹走了，娘力大不如从前，妹夫啊，我们家是没法啊，娘病着，看大夫的钱都没有，日难过啊。”郑氏张嘴就哭穷，但绝不提借粮之事。

    周士仁低着，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当初俺同意借粮可是说好了的，你们往后自己还，婶她们跑村里来说你不认账，二嫂，人可不能过河拆桥，岳母呢，我找岳母说去。”

去了中源村，刘氏也跟着，众人围着夫妻两，七嘴八说个不停，“我们也不是要你上还，以前都是看着梅大的，先知会声，以免之后闹得不愉快。”

    很快到了刘家，周士仁满大汗上去敲门，开门的是郑氏，见着周士仁，满脸是笑，“妹妹妹夫怎么来了，赶屋坐，冲爹和二叔三叔去山里砍柴了，怎么了，这么多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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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不是贸然上门的，肯借粮一则可怜刘家，二则看周士仁和刘氏挣得了钱，结果两不门席面了，周家是分了家的，门席面的是周二，挣回来的钱哪会给两，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这才去刘家问问，郑氏一咬死粮不是他们借的不还，她们自然要过来找周士仁问个清楚了，如果两边都不认账，他们的粮怎么办？

    周士仁中的怒意丝毫不减，“二嫂别诳我，当日借的粮办完丧事还剩好多，勉勉吃一年不成问题，为什么要冲吃生野菜，借粮的事儿你们还认不认了？”

    刘氏抓着周士仁的衣衫，泪疙瘩不断往掉。

    周士仁拧了眉，不由她科打诨，“二嫂，我问的是接粮之事，当时事说得好好的，你们怎么反悔呢，大舅哥他们怎么个说法。”

    他的声音比平日的低，里着怒气，刘氏原本要屋看韦氏，闻言，停了来，抬起，和周士仁同样的吻，“是啊，二嫂，当日说得好好的，怎么变卦了？”

    周士仁素来在外人面前嘴笨，只，“婶考虑得是，我问问我大舅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