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好吗？”

    季灼转过去不看他。

    顾绰地盯着他的后脑勺，地抱住他，人在怀里，他却拿不准他究竟在想什么。顾绰懵了很久，突然觉得怀里人有些不对劲，在微微发着抖，顾绰凑过去，就听到小声的呜咽声。

    顾绰一慌，伸了脑袋，就看到季灼埋在手腕里，很小声地哭着。

    顾绰更加懵了，他觉得自己的心疼了一。

    “宝贝，别哭，哭了睛会的。”

    “宝贝，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别把气堵在心上。”

    季灼止住了呜咽，像是极力忍着，过了一会儿，又猛地了一，得顾绰都要心碎了。

    顾绰想，只要他不哭，自己愿意任何事。

    顾绰去吻他，就被季灼拍开了，顾绰又凑过去，季灼又拍开，这样来来往往，季灼气恼地瞪着他，倒是忘了哭。

    过了很久，季灼可能真的是累了，不哭不闹，闭着睛，呼逐渐平稳来。顾绰闭着睛，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没有丝毫睡意。

    第二天，顾绰直接让助理取消了早上的见面约谈，继续在床上陪着季灼。

    他看着季灼的睡颜。

    季灼闭躺着，嘴微微嘟着，像是梦里都在生气，眶是红的，睫上还挂着一滴泪，鼻也是红的，可怜得让人心疼。

    顾绰突然觉得自己很混。

    季灼这样都是因为自己。

    想着等还要继续昨晚的话题，顾绰又觉得惶惶不安，季灼要是只有七秒钟记忆就好了，忘记昨晚的事，只要知自己是他的亲亲老公就好了。

    顾绰小心翼翼地把怀里人抱得更加了。

    季灼其实并没有怎么睡着，昨天收到江离的短信后，他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狂躁，终于开着车冲到了机场，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

    他的脑袋轰轰的，一会儿想着两人相识后发生的事，一会儿又想到顾绰的那些黑历史，心一在云端，一又在谷底。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乎这个傻到这程度。

    不想睁，不想看到他。

    看到了怕自己心。

    当觉到吻落在自己的睛上，吻得自己很难受的时候，季灼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顾绰不吻了，将脑袋埋了季灼的。

    季灼的声音有些哑，了鼻：“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