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解药的方，叫我替他帮你一把。区区十年又怎样？他还是信得过我，我也还是信得过他，这才叫兄弟。”

    季舒先是恍然大悟，随后不禁羡慕的神，钱睿见了微笑着鼓励：“也许将来哪一天，你也能遇见一个这么好的兄弟！”

    季舒低看看手上被缰绳磨的伤痕，忽然扬起眉自信地挥了挥拳，又认真又稚气的模样逗得钱睿开怀大笑。

    这夜季舒沾枕即眠，睡得香甜，梦里策飞驰，意气飞扬，忽然远远看到两名劲装青年在敌环伺之背靠着背执剑迎战。他心里隐隐生一丝缺憾，却说不清来由，转过才发现不知何时前方已经多了一个骑之人，那人的速比他快，他却知那人正刻意放慢了在等自己。

    他觉得安心又舒畅，策追了上去。

    ※

    次年夏末，季舒和秦颂风并在官上前行的时候，回忆起这个梦，还在好奇会不会真的遇到梦里那两名青年和几十个敌人。

    又是尺素门总结账目、消息的时候。季舒没再去帮忙，但许多常年在外奔波的本地弟都得空回家，家里人难得团聚，那些跟着季舒读书的小孩们一起放了假，季舒也闲来。秦颂风去喝过张玉和小蓉儿的满月酒以后，比平常沉默了些，季舒正好趁机邀他一起来到附近的城镇散心。

    夏天最炎的时候已经过去，周围草木依然青翠茂盛，骑在官上跑得飞快，所见所，都赏心悦目。秦颂风俊秀的脸终于不再绷着，微微笑意，季舒见了就觉得兴。

    秦颂风恰巧转过来问他：“你二叔家离这不远，你真不去看他？”

    季舒直摇：“过年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他特别讨厌江湖人，只要见到我和姑母就一直骂人，说我不留在他家读书就是不务正业，跟我姑母一样不学好。”

    “他以前也是闯过江湖的，你父亲被害以后受了刺激才弃武从文。他说的也没错，江湖人多数好勇斗狠，确实不学好。你就这么一个叔叔，得多谅他。”

    季舒无辜：“我谅他啊，所以才不去惹他生气了。”

    秦颂风无奈：“那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