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哥嫂无意中发现我一直在打听我娘的落。不知我哥怀没怀疑过我，但我嫂疑心我暗中拿修儿报复，从此再也不让我跟修儿单独在一起，我哥跟我走得近她也会跟我哥吵架。”

    “你——”季舒愤然握拳，“你当然不是那人！”

    秦颂风重新翻过，一手住季舒的肩膀：“我哥把我从八岁抚养到大，对我很是疼，其实在我心里他跟我比我爹还亲。后来他有躲着我，我也开始躲着他，不怎么样，我总不能让他为难。我嫂也没错，她慈母心，不肯让修儿冒险，我没法怪她。只是她疑心越来越重，去年怀以后竟然躲到外面去生孩，让我有……不知该说什么好。”

    季舒伸手也扶住秦颂风的肩膀：“好吧，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回修儿哭成那样，一定是后悔从前冤枉过你，以后你们就能和好了。”

    “也算因祸得福。还有，”秦颂风脸凝重，声音却很温柔，“这件事我很少跟人说，连小蓉都不知。但是既然跟你提了，就再多说一句，我生母姓杨，今年三十九岁，你以后要是看到一个差不多年纪、得跟我有像的妇人，记着帮我留意。”

    “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季舒看秦颂风好像还是没什么睡意，犹豫着开：“你讲了这么久，不如我也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我同样没跟别人提过，但是你大概知。”

    秦颂风询问地看着他，他眨眨睛：“我这两年打探醉日堡以前的事，零碎拼凑一个人的消息，你听听我猜错了没有。我大哥的师父褚训生有一女，名叫阿琉，从小很受，完全不懂江湖上的事。褚训被白中人剿灭时，阿琉才十几岁，也被俘虏，安置在我爹家里。听说她只是被禁而已，没有遭受待，但是很快就突发癫狂，最后在神智错中死去。”

    “没错，我爹念在同门之去探望过她两次，回来说你爹真是个正人君，绝对没欺负过她。可惜她小小年纪遇上这么大变故，难免受刺激。”

    “但是据说很多人都把此事当成笑柄，讥讽褚训平时耀武扬威，他女儿却这么受不得波折。”

    秦颂风拍拍季舒：“韩堡主过世以后，褚训经常灭人满门，可以说是倒行逆施，引起众怒，褚姑娘也被大伙儿迁怒。你爹有仁义心，才把她放在家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