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敝庄事数年，三日前离开之人却是半年前才来的新人。此事太过凑巧。”他转个面对季舒，“敝庄少了两名厨，不知季小公说的是哪一个？”

    季舒没想到昨天早上又走了个厨，定定神：“三日前早上离开之人自醉日堡，是他记录了大家的住。”

    毅收起轻狂贵公的神态，冰冷犀利的目光直过来：“你是怎么知的？又有什么凭据？”

    季舒尽力保持面无表：“我和他以前在醉日堡就互相认识。他离开前那天晚上我偶然遇见他，于是把他拖到隐秘之威胁他离开。当时我们动过武，在树林里留不少痕迹，应该无人清理。诸位现在就可以跟我去验证。”

    “小畜生！你私自放走醉日堡的探？”王虎上前一步，就要去抓季舒的衣襟。

    季舒退后两步，还没说话，毅剑来斜斜指地，却是冲着王虎的方向，威胁：“谁都别动！”裴用国肃然作揖：“王兄见谅，稍安毋躁！事关重大，应当尽早验证。季小公，请你带路。”

    王虎悻悻扬起鞭往地上一，带起一片雪雾，但多数人见到新的线索跃跃试，片刻都不想耽搁，没容他当场发作。众人只留一小分看守曲泽，剩的全都浩浩跟过去，钱睿的束缚也被解开，走在最后。

    很快，季舒在毅的监视，带着人群厨房附近的树林里。那天留的痕迹依然清晰，雪地上的脚印、树上的划痕、王贵铜脱的外衣全都在，衣服上还沾着血。季舒比划着说明当时如何跟王贵铜动起手来，将他制住，他把外衣脱掉再回去。

    裴用国一边仔细检查王贵铜的衣，一边问：“你如何能确定是他偷看了我的地图？既然知，为何又放任他离开传信？”

    季舒早就知自己脱不了这个系，缓缓说千方百计编造的谎言：“我不知他会传信，也不知他有同伙，还以为他是个杀手，只会杀人，把他赶走就没有威胁了。后来裴庄主说有人偷窥过地图，我才依稀想起，当时我曾看到他里衣上一些墨迹，误认为是脏污，现在想来，那就是他记录的山庄地势和众人住。”

    王虎怒：“你娘的怎么不早说，白白害死了郑先生！”

    他旁的江湖人也帮腔：“你这醉日堡养的狗崽，跟那群死狗讲讲义气，俺们也认了，这叫狗改不了吃屎。但是为啥那假厨溜了以后，你还是不说，等到现在才说？你要是早说，俺们都能有个戒备！”

    季舒垂睛：“我是私心作祟。我怕说得太早，你们追山去杀了他。没想到……”

    王虎嘿嘿冷笑：“假厨溜了他没说，郑先生被害了他也没说，一看见曲泽快被打死，他就说了。醉日堡还真养一条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