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颂风几乎在黑布落地的瞬间已经冲到棺材旁边，直勾勾盯住她，好像上就要破开棺材，把她抱住。

    ※

    绕过屏风，可见密室里储有许多冰块，因此寒冷不室外；正中央放着两个苫了黑绸布的方形，一大一小，很像棺材。

    裴用国发笑声的时候，季舒就一阵心悸，不自禁地瞧了一前两天供自己的那名书僮。

    他歪冲众人诡异地挑挑嘴角，突然快速伸手揭开棺材上的黑布，惊得玄冲等人纷纷剑，兵刃声在密室中回响不绝。

    黑布无声无息地落，却没有发众人预料中的机关，果真如裴用国所说，安放他妻遗的那晶棺。平躺在里面的那名女罗衣繁复、云髻绾，修眉斜飞、凤目微阖，腮边淡淡胭脂装饰了她本应惨白的脸，衬得她好像随时都会睁开睛。

    众人皆知，这孩和他的母亲都死于尚通天之手。当年正值白联合剿灭醉日堡的要关，醉日堡穷途末路之疯狂报复，裴用国一家三无力自保，被送到一隐秘之所由毅带人保护。可惜尚通天发现了那里，带人偷袭，杀死杀伤不少人，裴用国的妻儿、孙呈秀的祖父母都是因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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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近四旬，亡故三载，仍有如此姿容，她生前与著名的男裴用国当真堪称一对神仙眷属。

    不知何时开始，书僮直跪在地，低，面朝裴用国妻的棺材，状甚恭谨。控制他的手却已经将他放开，转而盯裴用国。

墨画一条血痕。

    无人打扰，裴用国便转了半圈，双手覆上另一棺材，表变得温柔陶醉：“这是我的妻，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婚后居简，不见外客，被害时还着面纱，外人至今都未曾见过她的真容。”他表越来越奇怪，“我妻是个绝的人，我不忍将她埋地，是以安置于此，随时探望。虽然她眉已不如生前灵动，也足令尔等大开界。”

    裴用国为白联盟输资无数，白却未能护住他最后的两名亲人，说来实在有愧，所以即使裴用国拖延着不肯讲正题，也没人好意思在他妻儿尸面前打断他回忆往事。连季舒都想起小时候曾与尚通天兄弟相称，再念及那些和裴用国之年纪相仿的学生，心里泛起阵阵悲伤。

    裴用国缓缓踱到较小的方形旁边，很轻很轻地揭开厚厚几层黑布，果然一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眉目间依稀有几分裴用国的影。尸保存得很好，面容也是平静安详的，裴用国佝偻着腰，凝视着小男孩血全无的晦暗脸，敛去昔时潇洒神态，只属于一个父亲的表。

    “这是我的独，自幼聪慧伶俐，他启蒙已毕，生前诗填词，往往甚得童趣。”

    裴用国最后一个字时，书僮倏地从地上弹起，右手握

    不过这并不惊人。

    “哈哈哈哈……”裴用国纵声狂笑，却笑得比哭还悲凉，“秦颂风，你机关算尽，可曾料到最终却害死了你的亲生母亲？”

    惊人的是，她和秦颂风像极了，虽然一女一男、一老一少、一明艳一俊朗、一文雅一豪，但五官廓就像一个模刻来的。在场所有人只看了她一，就立刻不由自主地去看秦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