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门前，风度全无。他剧烈地咳嗽，一边用袖捂着鼻遮挡冷气，一边断断续续地：“杀手……是我所请，一切抉择皆皆于我，与……他无关！他只是替我担罪，有他刚才的留书为证。裴某……并非懦弱怕事之辈，所犯之过，任凭秦二门主置。”

    秦颂风伸手拉起书僮，然后走过去肃然将裴用国扶起，平静：“多谢两位替我这个不孝之照顾母亲多年，你们请杀手的事就算两清了。大敌当前，咱们都得多加警惕，别再中醉日堡的挑拨离间之计。尚通天之仇，就由我去报。”

    裴用国垂目：“秦二门主怀如光风霁月，在不胜惭愧。”

    书僮胳膊上的已经解开，走过来扶住裴用国便要回去，却犹犹豫豫地转回问季舒：“我的钱你还要么？我可以拿给你……”

    季舒沉脸：“我的药费都是秦二门主垫付的，你应该还给他。”书僮迷茫神，裴用国暗中拽了拽他，他才没去问秦颂风。

    “等等。”见他们已经门，秦颂风在他们背后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书僮一惊，“小人名叫杨念。”

    秦颂风双眉极轻微地动了一，才：“你招数来路庞杂，像是很多人零碎指来的，没正式拜过师吧？”

    “正是。”

    “那你悟不错，现在找个师父也不晚。再会了！”

    说完，秦颂风搀扶着季舒走上山的阶梯，不再回。

    ※

    先山的人都还守在山脚等待，听说毅的罪行和已经伏诛的消息，各自慨不提。

    为防醉日堡偷袭，玄冲把众人照去向分成多路，每一路上武功较的人负责把其他人安全送到。孙呈秀跟钱睿、曲泽等人同路，秦颂风和季舒却与他们分开，跟赵掌门等人同路。

    很快众人启程，季舒跟着同行之人骑向北一段，把其中两人送回家，然后西行到达一个较大的县城，在这里分散行动，还换了，最后趁黄昏离开县城，连夜疾驰，群山之中一个隐蔽的空地。这里有几座像是狩猎人临时居所的小屋，又扎着许多帐篷。

    天还漆黑一片，玄冲先来一步，握着火把指挥陆续到达的四十几人安顿好，最后把秦颂风和季舒带一座小屋里。

    季舒松开秦颂风的手，尽量站直，盯住玄冲手中火把闪烁不定的火焰，轻声：“你们准备如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