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让你门也好。”秦颂风只能这么安，“你万一遇上他，不论什么都是错。”

    “报仇？”

    “没错，所以我不怪她抛我。我小时候门里比现在冷清得多，除了她只有伯母一个女人。伯母很少见她，因为一看见她就想起过世的亲妹妹，伤心；男人更不能见她，怕有嫌疑。要是把她困在我家，她这辈只能对着我一个人过了，多没意思。”

腰间的雁来剑，“我要亲手杀尚通天，当然得比平时多留意。”

    秦颂风的轻功、武功、阅历都是一，无论查探敌、加守备、商讨对策，都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从他来的第二天起，几乎每天都有满满的事要。季舒却不能门，只能躲在屋里读书，而且季萍夫妇和刘俊文之中总要留一个负责看。

    “七八岁时已经懂得不少事，你现在成这么好一个人，也有她的功劳。去年见得太匆忙，以后若有机会，我应该随你去拜一拜这位岳母大人。”

    “我不怕错，只怕……我怕的东西太多了。”季舒有一刻放松了完全倚在秦颂风上，随后直起腰来，双手住秦颂风的双肩，脸直对着秦颂风的脸，声音也沉着来，“但你在这里，我总不会一怕到底。不用我，照顾好你自己，全力报你的仇便是。”

    这传言无凭无据，是玄冲亲自造的，防止直接透厉霄未死的消息影响白士气，也防止厉霄突然站来时白惊恐太过。

    俩人铺好床，一起躺来小睡，始终没放开相握的手。

    季舒听到最后一句，默默抱住秦颂风，把脸靠在他肩膀上。

    他们同床共枕一夜，次日正好到秦颂风休息。午灵蛇帮吕山和孙呈秀一起前来探讨武功，兴致地边说边比划，直到天转暗还意犹未尽。

    “这仇不共天，必需得报。”

    “她活泼，跟我说话讲故事，总是眉飞舞的，最喜逗我笑。”秦颂风中一丝意，“每次她想教育我什么，都是用商量示弱的语气，我从来不敢不听，总觉得不顺着她就好像在欺负她一样。我边只有她没练过武，从小就把她当成该保护的人。”

    他心还不错，因为陆续有人来这里探望他，除去窦老龙，还有另外几个当年被他治好的中毒之人，这些人都表示信得过他人品，令他动万分。

    “她想必很温柔？”

    季舒慢慢：“相聚虽短，若能笑居多，也弥足珍贵。”

    一切仿佛都很平静，只有树叶越掉越多，还留在树上的也黄了不少。

    季舒用力握住秦颂风的手，脸凝重地了。

    ※

    “那我也去见见你父母。不过我娘为人不拘一格，你叫她一声岳母没问题，我对着你父母可不敢叫岳父岳母……”

    某天秦颂风晚上回来，告诉他现在江湖上多了个传言：和尚通天一样，醉日堡一役中战死的厉霄也是替；厉霄本人则在之前的战斗中受重伤，功力散失大半，至今没能恢复，已经被尚通天夺去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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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又有几个熟人来叙话，灵

    醒来后秦颂风盯着房梁发话：“这两天总想着报仇的事，一睡觉就梦见我娘。”声音低微，听不悲喜。

    季舒迅速：“你就叫公婆好了！”趁秦颂风没接话，牢牢把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