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意又温声：“书里夹了一张纸，是你该准备的东西，你同剧组说说看能不能备齐了给你，尤其是白大褂，挑稍宽松的，当然不比修款合好看，但我觉得，既然演了，就该演得像一些，你说是罢？”

    凌如意后来说，他已经似模似样了，这是来自于一个专业人士的肯定。他很兴，如果说最开始不过是为了多看她一，那么到了后来，他应是为了那份责任，一个医生应有的责任。

    凌如意，指着另一个小盒，“那是今天药商送的查工，有叩诊锤和瞳孔笔等常用工，你肯定用得到的，我连商标都替你遮住了。”

    “我们有很多的同行，穷，穷得买不起车供不起房，在这个城市里渺小如蝼蚁，甚至博士毕业了连婚都不敢结，因为丈母娘不同意。你以为他们没想过转行吗？想过的，尤其是看着旧时同学纷纷年薪几十万上百万，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的时候，但是那些蠢蠢动的心思，在穿上白大衣的那一刻，就全都抛诸脑后了。因为，在这个与疾病抗争的世界里，他们代表着责任与希望，他们如人一样大。”

    霍昭远听着她和缓的话语，想起过去的几个月在医院与她并肩工作的日来。

    “你见过主治以上常用的医师手册是新的？”凌如意换了个姿势起来，看他的目光有些鄙视，“笔记多的旧书才是合理的，全新的，是丢了新买的？还是本没看过的压箱底？”

    这是新剧里的一段

    等他拆开了包裹，看清了里的东西，先是诧异，随即明白了过来，他抬再次望着凌如意，笑：“这是怕组考虑不周，所以特地给我送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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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她送门就很不错了，更妄论礼。

    他曾经为了一个角学过围棋，学过武术，甚至为了饰演一个浪汉，在天桥底来回的晃观察寻找觉，他有过这样多次的验生活，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到心俱疲却又心有喜。

    永远不够挂钩的更衣室，狭小的飘散着消毒气味的值班室，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或气氛压抑沉闷或有人轻松调笑的手术室，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突然清晰明白的现在回忆里。

    霍昭远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应是，她这是连他要饰演的人份都想到了，一个兢兢业业颇有名气的医生，还是临床医学博士，这在业广受赞誉的住院医师手册肯定有，儿科不过其中一分册，应该是时时翻看，因而是旧的。

    霍昭远忍俊不禁，：“还真是贴心，你怎么不给我买本新的，反正只是，把你的给我，就不怕丢？里这样多的笔记。”

    他曾经在值班的夜里几次起去察看患儿病，曾经在手术室里看着剖产来的窒息新生儿重新啼哭，曾经与她一起奔走在产科会诊的路上，那些写过的病历上过的课，那些犯过的错得过的教训，全都像过电影似的在前划过，浮光掠影，又刻骨铭心。

    “这本住院医师手册，是你的那本罢？”他一面说，一面翻着手里那本半旧了的绿小书，他跟着凌如意实习了几个月，这本书见过的次数手指脚趾加起来数都嫌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