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手掌与革垫相碰，发沉闷的“啪”声，她的声音柔和而缓慢，“坐起来罢，咱们聊聊？”

    十二岁的男孩，坐在检查床上，床，他的双脚垂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低着不肯看人。

    凌如意同急诊科医生坐在诊室相对的两张办公桌边上，彼此对视一，由凌如意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听说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孩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后又摇摇。

    “我同你那么大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被欺负过，女孩都不同我玩，回家告诉妈妈，我妈说这没什么大不了，学习好就行……”凌如意笑笑，旁若无人的讲起了陈年旧事。

    彼时还是小学，青的荷尔蒙开始在少年人蔓延，边有些同学早早就懂得了男女朋友是什么，也懂得了喜是什么，那时候觉得女同学们的孤立来势汹汹令人难受至极，后来再去回想，只觉得哑然失笑。

    所以她说：“我知她们为什么不和我玩。”

    男孩好似被她勾起了好奇心，终于抬起看向她，她笑了起来，神颇为自得，“因为她们嫉妒我啊，嫉妒我成绩好，还嫉妒我漂亮，别以为我不知，她们都喜的男孩喜我嘛。”

    顿了顿，她状似好奇的问：“小帅哥，在学校有没有女同学喜你？”

    男孩摇了摇，她又问：“那你有没有喜的女孩？”

    男孩这次，凌如意笑着猜测：“她是不是很漂亮，学习很好，嗯……是班或者校？”

    男孩的脸立刻红了起来，神有些别扭，凌如意知有戏，却不动声：“你有没有告诉她？”

    男孩，随即又摇，嘴抿得的，神黯然，有些后悔，又有些难过。

    凌如意问：“她没有答应你吗？”

    “……她喜别人。”男孩终于说了他来到医院后的第一句话。

    凌如意想了想，继续猜测：“她喜一个坏坏的男生，小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