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谢！”箫九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在一瞬间冷百的手也探了过来。

    “她已经死了。”我看着箫九，不论再怎样否认，冷百已经死了，她像是一枝已经**的枯木，没有生。

    她抓着我，也抓着箫九，一双睛里竟然有了光，那光让濒死的她看起来丽极了，她：“我要孩，我只要孩……”

    大夫扯了件衣服将孩包裹住，递给我，“是个千金。”

！”冷百却像没有听到一般，死死的攥住大夫的衣襟，指尖都挣的青紫，“我只要孩活着，只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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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看箫九，箫九额青暴，抬就要将大夫敲昏过去，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风声，歌声，我在那天夜里听到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只觉她抓着我的手指几乎要扭断，一手一手的冷汗和伤裂来的血，她却死咬着牙一声都未发。

    房门忽然被推了开，箫九疾步冲来，却又在门槛顿了住，不敢过来，睛直勾勾的盯着床榻，愣愣开，“教的人来了，车就往这边来……”

    我顿时有些慌了，伸手小心翼翼的去她的心，大夫在旁侧满满面的汗，言又止开，“姑娘……这孩怕是活不了……”

    箫九终是松了手，放开大夫，转了门，都未回。

    好小的孩，皱的像只猴，托在布锦之中绵绵的一团，躺在我怀里，不哭不闹也不睁。

    那细弱的，断断续续的我听不清，只那么几句隐约听：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乐几家愁，几家楼饮酒，几家落在呀嘛在街……

    我瞧窗外，那靡靡的夜之中有颗星星一闪一闪的，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杳不可闻的歌声。

    我不知过了有多久，似乎不久，似乎又久的让人害怕，冷百的手指从我的掌心里一划落，我转看到大夫手中托着一个满是鲜血小团。

    箫九怎么都不放开大夫，我在怀里掏匕首，：“我亲自来。”

    “苏谢！”箫九不可思议的看我，“你也想她去送死吗！”

    教？我几步过去，问：“晏殊来了？”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这样多的血，她就躺在榻上，抓着我的手，刀尖破开肚的声音，嘶啦啦的像是割锦断帛，血便从刀尖冒来，满满榻都是血，怕伤到孩，刀刃只一分，未彻底划开，便沿着冒血的裂再划一刀，有什么东西伴着血一同冒了来，我在那一瞬胃里一阵翻腾，慌忙转开睛，眉睫都颤，不敢看，不敢听，那切肤骨的声音。

    她如今还活着，只因为这个孩。

    冷百开膛剖腹死在榻上，满满榻的鲜血，她的脸像是开在血泊里的白。

    “闭嘴！”一定活的了，冷百在看，她的孩一定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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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可以承受多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