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跃上车，令行车。

    他吩咐跟上，跟了一路，那车竟是停在一家红袖招展的红楼前，门前的红灯笼照着牌匾，上面写着——品香楼。

    如果他没记错，这里是京都有名的青楼，她带来这里什么？

    司徒先押了车，随后九微，带着两人了品香楼。

    她一男装打扮，瞧起来竟像个常来的公哥，熟门熟路。

    沈宴也带人跟了去，看她在闹闹的楼堂坐，沈宴挑了一个离她近一些的位置落座，打发了招呼他的老鸨，再看她已经给松了绑。

    “当日我跟你说我们重来过，如果当日我没有对你伸手带你，那你会有两可能。”她并不避开看闹的人，淡声：“一是老太太可怜你收你府，你已经经历过了，那我们现在来试试另一可能。”

    看闹的人指指，跪在地上死低着，一字一字问：“你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是你自找的。”九微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冷眉冷连笑都是冷的，“你还记得这儿吗？这可是你母亲当初生存的地方，你该是很熟悉吧？”

    猛地抬，抓着她的衣摆，“你想知什么我都告诉你，我知错了……”

    “知错就要罚。”九微看着他发白的手指，“当初是我替你母亲赎了，脱离了乐籍，清清白白的土，若是没有我，她如今依旧是这品香楼里一名歌，母债还，她死了她欠这楼里的债就该你还，对不对？”

    脸惨白的抓着她的衣摆，“九微你对我当真一分都没有了？就算……就算没有分我曾经陪你那么多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不要再作践我……”

    九微弯腰用手指细细瞄着他的眉，“怎么叫我作践你？我是在尊重你，既然你那般痛恨遇到我，被我相救，那我就尊重你，重再来。你看，如果没有遇到我，你的命运的确只有这两，你当初也是乐籍你别忘了，连都不如，没有我你势必会被抓回这楼里还债，你有钱吗？”

    在哭，瘦弱不堪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没钱，你只有这张脸。”九微起他的颚对上旁边候着的老鸨，问：“妈妈估个价吧，或者让他上那楼之上竞买个价，看够不够还当初我赎他和他母亲的银。”

    老鸨忙过来，掏帕来掉他脸上的泪好看清相。

    堪堪碰到他脸的时候，忽然一把推开她站起猛退几步，他好看的睛里如同枯槁，他在害怕在绝望，比任何时候都绝望，因为他知一旦回到这个地方就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