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勾着角，“饱好。”

    “那行！我跟着你。”纪川答的利落。

    督主在细雨中笑的心满意足，撑开伞对纪川招手，“过来。”

    纪川迟疑。

    他细微蹙眉，“了东厂就是我的人，要听话。”

    他的手伸在前，素白的很好看，纪川有些不好意思，将手在上蹭了蹭，“我的手脏……”

    夜雨细密里，她浑上没有一寸净的地方。

    督主近前一步，牵过纪川的手拉伞，手掌落在纪川，觉到他明显的绷了，警惕而防备，缓声：“既然决定东厂，就要将一切都给我，你要的只有服从我。”低看他，笑问：“明白吗？”

    纪川抬看他，终是忍不住躲开他的手，嘟囔：“这样不舒服。”

    他的手就僵在半空，笑容一凝，捻着的手指，一抹笑在角若有似无，许久才：“随你。”

    顾小楼惊愣在原地，看着督主撑伞在前，纪川抗着大刀在他旁边……咂难言，乖乖从来还没有人敢否认过督主，任何一句话都没有，他是第一个。

    可看督主似乎乐的很？

    督主心，海底针。

    东厂，偏厅。

    这是近几年来，东厂六番队到的最齐的一次，除却一番队队——冷百在京都外办事，其余五队全到。

    督主换了月白便服来，酒菜便已经备好，满满的一桌佳肴，都是督主特意吩咐备的。

    偌大的八仙桌，各队都坐齐，独纪川抗着大刀站在殿中央，依旧一透的布衣。

    “怎么还未换？”督主微掀了帘。

    被吩咐侍候纪川更衣的侍婢噗通跪，慌忙：“督主恕罪……是他，是纪公……”

    “我自己换就可以。”纪川不以为意，看了一满桌腾气的饭菜，又看他：“我饿了。”

    督主笑的愉悦，对他招手，“坐到我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