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想不透，却还是应了一声，转急急奔回熹华。

    看她离开，纪萤又对暮雪：“你知皇帝的寝在何吧？”

    “知。”暮雪诧异，没待问她便又：“去找端木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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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偌大的真的静的人胆怯，除却飞檐零碎的铜铃声，余的便是他断断续续的闷咳声。

    大殿中没有光，端木微之习惯了夜里静又黑，所以连殿外回廊的灯都让灭了。他躺在重重罗帐之，瞧着瑞兽香炉中一星星的火光，发愣。

    这空的大殿中只有他。

    他在半梦半醒时听见殿外吵杂的叫喝声，似乎是有人夜闯菁华殿，侍卫刀的争鸣声，他蹙眉坐起，忽听窗啪的一声轻响，冷风，似乎有人推开了窗，他陡然喝：“谁！”

    窗一灰扑扑的影，瞬间窜到了前，端木微之来不及反应便被一只极凉的手指捂住了嘴。

    看不清形容，只嗅到浅淡的冷香和重的血腥，那人在前低声：“纪川……”

    纪川？端木微之微微吃惊，舒曼殊是同他说过，这次的摇光是假的，是纪川，他其实并不在意来的人究竟是谁，他要的只是南夷的兵力，舒曼殊的援助……只是他没想到和纪川两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

    “别说话。”她的声音及微弱的浮在耳边，“我想你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遇到了麻烦……”

    端木微之拨开她的手，轻声问：“舒曼殊没说过还需要让朕替你收拾麻烦。”

    “你必须护我周全。”她讲的。

    不由让端木微之挑眉，“哦？”

    她松一气，在他耳侧似笑非笑的：“我知你和舒曼殊所有的密谋，要么你杀我灭，要么保我太平不要落在别人手里……我吃不得苦，一用刑什么都招。”

    端木微之的眉一分分蹙，随后又松开，笑：“舒曼殊还真是调教有方啊……”他拨开她，了榻，取桌案上的银烛台，在瑞兽香炉里缓缓的燃，握着一橘光，转过来，“纪川，两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烛火一一曳，照亮两人的眉，几乎在一瞬间都是一愣，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