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小心翼翼：“圣上，粥熬好了。”

    端木微之应了一声，托着腮也没瞧，淡淡：“赏你了。”

    福一愣，“血燕粥……不是给娘娘补的吗？”

    端木微之挑眉笑了，撇过看他，问：“你不乐意喝吗？”

    “才不敢！”福惶恐跪。

    端木微之摆手让他退，又继续托腮看榻上忙碌的“杂耍艺人”，年纪不大的小少年，是舒曼殊的心腹，名唤暮云的大夫，谎称杂耍艺人的。

    纪萤肩的伤没有理得当，有些化脓了，暮云替她重新清洗，又脆利落将化脓的分刮了净，手法快又狠，看的端木微之都撑不住撇过，纪萤却只是偶尔低两声，再没动静。

    待到包扎妥帖，暮云对舒曼殊行礼：“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姑娘骨弱，有些发烧。”

    舒曼殊伸手摸了摸纪萤的额，“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暮云有些为难的沉思，舒曼殊蹙眉看他，“怎么？她……”

    “公莫要多心。”暮云忙：“姑娘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之前再恶化的伤姑娘也未昏睡不醒过，这次有些奇怪，照惯例该醒了……”看舒曼殊面不善，又补：“想是近来太累？贪眠了些？”

    舒曼殊缄默不语，忽听窗有细风掠过，突兀的开喝：“是要等我亲自抓你来吗？暮雪。”

    端木微之往墙外瞧，便见窗扉吱呀开了立刻又合上，一黑影就在一瞬间掠了殿，跪在舒曼殊脚边，不由惊讶。

    “公。”暮雪不敢抬，舒曼殊一脚便踹来，将他踹翻在地。

    一脚踩在他肩，舒曼殊负袖看他，字字沉，“你知我的脾气。”

    “属知。”暮雪低眉垂：“只要姑娘平安无事，属即刻以死谢罪，不劳公动手。”

    舒曼殊松了脚，撩袍坐在榻侧，问：“是谁伤了阿萤？”

    暮雪起重新跪，瞧了一端木微之言又止。

    “是想让朕回避吗？”端木微之托腮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浑颤。

    舒曼殊只好开：“讲吧。”

    暮雪沉了半天，：“是纪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