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萤还没有睡，只是抱着小炉靠在榻中，指尖无意识的抠着炉上的纹，半天忽然：“暮雪。”

    殿烛火一压一灭，有人翻落在她脚边，单膝跪，“姑娘。”

    她微微一愣才发现已经换人了，蹙眉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青南。”

    她随应了一声，迟疑半天才：“算了。”摆手让他退。

    等他掠隐在秘之后，纪萤起榻：“青娘。”

    侯在殿外的青娘忙殿，行礼上前，“娘娘有事？”

    她了，轻声：“我要见陆恭，现在就要。”

    青娘一愣，有些迟疑，“娘娘要见督主……该等到天亮后差人去知会吧？现在天尚未亮……婢也没有法啊。”

    “是吗？”她将眉一掀，看定青娘笑了，“陆恭派你来监视我，你会没有法联系到他？”

    青娘脸骤白，慌慌跪地：“娘娘多心了！陆督主送婢是为了侍奉娘娘，并无……”

    “得了得了。”纪萤悻悻的摆手，不厌烦的：“不论是监视还是侍奉都无所谓，我现在要见陆恭，上。”

    青娘还要再讲什么，却被她目光一扫，敛目应是退了去。

    待到殿门合上，纪萤抬瞧了一房梁某，只瞧见人影一晃不见了，嗤的笑了一声，“青南？”不过是舒曼殊换的一个监视她的线而已，比暮雪更听他的话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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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暗线东厂禀报时陆恭是有些吃惊的，“青娘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只是让督主现在便。”

    陆恭挥手让他退，负袖在窗沉片刻，便抬步了房门。腔里莫名的躁动，他总有些不安心，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到回廊外却有停了步，转看着侯在房门外的小婢，问：“我记得日前新送来了金丝饯？”

    小婢女愣呆呆的了。

    他便吩咐：“去包些来。”

    摸不透他为何突然要饯，小婢女也不敢多问，忙应是，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