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帘了大厅。

    半天半天，听陆恭在外叹气，也跟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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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还是当初那样，连摆设都未变，纪萤坐在椅上，瞧着沉沉浮浮的茶叶，啧的笑了一声，“连茶叶都没变，你还真是恋旧。”抬看定陆恭，开门见山的问：“荣到底是谁？”

    手中的茶盏一顿，陆恭在袅袅的香雾中看她，似乎有些吃惊。

    “你不必惊讶。”纪萤耸肩笑，“该知的，不该知的，我都知了，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见陆恭有些迟疑，她又：“我知荣冒牌的，但我不明白当初换走容妃之的不是纪惠景的女儿吗？”

    盯到陆恭的睛里，问：“她是？还是我是？”

    他似乎想了很久，半天放茶盏：“你是。”

    只二字，纪萤心中仿佛卸千金，松了一气。

    “你不该怀疑自己是谁，你的母亲曾经用生命护着你，不是吗？”陆恭温声问她，“怎么会怀疑自己？”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重过生命，她容不得自己辛苦生存了这么久，最后她却成了无关重要的旁人。

    纪萤又问：“那荣是谁？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哪里又多的一个纪家女儿？”

    陆恭却缄以默，良久良久都不答话。

    纪萤耐不住，起到他边焦急问：“我知你都清楚，陆恭你不是说过欠我的吗？那现在告诉我啊，我们两清！”

    桌面上的茶盏被摇的当啷晃。

    他忽然抬，卷的眉睫，一双极极重的看纪萤，让她所有的暴动在一瞬蛰伏来。

    她抿嘴，撇过：“你明明都知……”

    陆恭却未错开目光，依旧瞧着她一瞬不瞬，“你想要和我两清？”

    生气了？纪萤被他盯的不敢开，浑都不自在，不自觉想退开半步，手腕却被他猛地扣住。

    陆恭用力一带，她便踉跄的跌跪在地，膝盖却被陆恭用脚尖托了住，居临的瞧她，又问：“你要和我两清？”

    他的睛，像密罗的网，铺天盖地的抓住她，一分都动弹不得，纪萤莫名的不敢开。

    直到陆恭收敛神，松了手，她才挣脱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