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你一条生路，是你执意寻死……”

    ——“阿川，有句话我一直想同你讲……虽非生却也想要惯养……”

    “暗飞萤自照，宿鸟相呼……是非常非常的一个字，也或许纪大人只是觉得你的睛像萤。”

    “喜啊……喜就是你看到那个人，心就会躁动不安，像是捉一只蝴蝶，这样包在掌心里，它会噗哒噗哒地拍打翅膀……慌的没有章法，难以自制……”

    “阿川。”

    …………

    上被什么覆盖，她猛地睁开，晶亮的睛盯住了正在为她加毯的青娘，太过突兀，吓的青娘一愣，“怎……怎么了？”

    她心里有弦的绷着，忽然听到车外稀稀落落的声音，问：“又雪了？”

    “没。”青娘将毯盖在她上，笑：“是雨了。”

    青娘挑开车帘，密密的细雨扫车厢，落在纪萤手背上，冰冰凉，她听见青娘：“终于立了啊……”

    雨了吗？

    她探到车窗外，细细密密的小雨打来浑都凉了透，她忽然想不起上一次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在细雨中，看到愈发的皇，红墙琉璃瓦，的，猛地喝：“停车！”

    青娘一愣，她已经掀开毯窜到车前，挑帘跃了去，车没停住，她的太突然踩在裙摆上，一个踉跄跌跪在地上。

    青娘惊的尖叫，“停车停车！”

    她却不等青娘提着裙摆往小巷中跑，她听见青娘在背后喊她，却越跑越快，愈发的远了。

    她像是疯了，脑袋里绷的弦“砰”的断掉了，发了疯一样。

    青瓦小巷，沿街藤蔓青芽探来，她伸手将满发的步摇摘来，发疯似地在这个雨夜里狂奔。

    疯了，疯了……

    她站在东厂门外的雨地中，压着突突动的心脏，喊：“陆霜！陆生白！”

    桌案上的烛火荜拨炸响。

    陆恭猛地抬看窗外的雨夜，顾小楼一路跑的冲来，指着门外：“纪川……纪川在外面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