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话，端木微之赶忙：“你不必担心纪从善，我会派人先将他救来，你……”

    “他会。”端木微之俯看她，一字字：“若他还像当初那般信任你，就不会禁纪从善来要挟你，如果你还信任他，就不会那么急着杀我换纪从善……纪萤，一直都是你在自以为是，没有人当你是必不可少的天地，你只是有价值的刀……”他灼灼的看纪萤的睛里，看她一瓦解的神，极缓的：“为何你总是这般的信任一个人？明明吃过那样多的亏……”

    纪萤指尖莫名的发颤，“他不会相信的……”

    “不仅仅是为了他。”纪萤打断他的话，眉睫扑朔。

    “他一定会来。”纪萤看他，“不论是救我还是救他自己，即便是死，他也会亲手杀了我，不会让我死在这里。”

    站在她边的至始至终都只有舒曼殊一个人，没有人知那两年的时间里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舒曼殊待她恩大过天，她这个人，这条命，都是他的，他们之间不是简单单的一句而已。

    端木微之还要开，纪萤忽然：“你回去吧，等会太后该来了。”

    端木微之微的眉睫眨了眨，“你还在期望他来救你？”

    端木微之忽然有些发急，厉声问：“那还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你到死都要护着他！”

    “我不会死。”纪萤忽然笑了，“舒曼殊不会放任我在这里不。”

    转了小室时，门外候着的守卫行礼请示：“可要上锁？”

天回手指，：“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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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膛的话便都噎了回去，纪萤再不瞧他一，蜷靠在床榻上死了一般安静，他言又止几次到最后只是：“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不到……端木微之从她的手指看到她的，青稚的眉蹙了起来，“他那样对你……你也不到吗？你难不恨他吗？”又忙：“我知了，你一定是为了纪从善，你怕他有事对不对？”

    守卫应是，虚虚的挂上了锁。

    门锁嗒的一声响，纪萤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在地上，浑上没有知

    他立在门槛往小室里瞧了一，幽幽暗暗的光，死一般寂静，便：“不必了，朕等还会过来。”

    纪萤始终言答不上，她不知她对舒曼殊的是什么，吗？也许是恨吧，但却想不恨他哪一，她早就是个死人而已，两年前她跪在京都门外时，被安思危带走时，那场漫天的大雪里，谁曾护过她？

    纪萤空了一般，靠在床榻上，敛着眉睫：“我信他……总会有一个人是真心待我的，总会有……”

    他着急的像个孩，眶里红通通的包着，纪萤安安静静的看他，不言也不答，他便越发低了声音，最后将眉目埋在纪萤怀里，发狠似地：“你会死的！会死的！”抬起泪汪汪的睛看纪萤，“你可以为了陆恭死，为了舒曼殊死，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活来？”

    端木微之松开她，眉心着，“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放弃你？”看她不答话，他起：“如果我没有猜错，母后已经派人去了舒府，母后的手段你不会不清楚，若是她同舒曼殊说，你已经把什么都招了……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