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教学方式

    本省大题最后常以解析几何结尾，这题的最后一问要求证明一个等式。

    周停棹换了支铅笔，落到卷上前问了句：可以写吗？

    桑如托着：你写。

    她的睛亮晶晶，周停棹无端想起家里养的那只小猫，它错了事或是要讨人心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看人。

    周停棹顿一，接着在题上落笔，问：数列，能看来吗？

    嗯。桑如，好了认真听讲的准备。

    好，k应该是有范围的对不对，见桑如，周停棹继续，那我们就要分几况来讨论，第一，k等于1

    明白了明白了！桑如听了大半，差不多明白了思路从何而来，把试卷拖回来就开始写答案。

    周停棹侧着看她奋笔疾书，一副谁也不能打搅的样，这才觉得熟悉的觉回来一些。

    毕竟她从来也没有夸过他，除了帮老师传话没主动跟他说过话，更没有主动问他数学题，还用那样的神注视他。

    桑如的睛总是忙碌，她沉默时看每一门学科，看许多名著，谈时看她的朋友。

    那双漂亮的睛看向许多人和事，只是从来不看自己。

    这是太特别的一天，周停棹想。

    桑如写完答案，又从扫了一遍，满意了，不由分说放到周停棹的臂弯里去。

    数学叠在理上，周停棹也不怪她再次打断思路，拿着卷认真看了起来。

    是这样的，周停棹跟着答题过程走了一遍，说，没有问题。

    你真厉害。桑如又说。

    周停棹：是你聪明。

    我是聪明呀，桑如也不推辞，得了夸奖就往怀里揣，她看着年轻版的周停棹，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也很聪明。

    两人的前座听着这些对话悄悄对视一，这两个人这么官方地互夸，简直见了鬼！

    周停棹也觉得见了鬼，耳朵一红了，却还故作镇定地锁着眉看向她。

    这短短相的一会儿，桑如几乎已经确定周停棹没有跟自己一同回来。

    为了最后确认，她问：你今年几岁啊，周停棹？

    周停棹被问得有愣住，但顺她的话答了：17。

    怎么还未成年

    很难不听可惜。

    算是有了明确答案，这的确不是那个周停棹。

    这时候的小周虽然也沉默，也有些冷，但讲起题来循循善诱，会一步步慢慢告诉你这里是怎么来的，会耐心地让你吃透整题。

    老周呢？

    老男人周停棹绝不会这样！

    两个人的行业都有许多不确定和随机，常常需要不定时理突然现的问题。就是不知为什么，两个人约到酒店里去的时候几乎没见周停棹忙过工作，桑如却还要时间应付随时现的甲方。

    有回周停棹拉着她后，桑如趴在床上被得一边哭一边，手上还要回复着甲方对设计提案的挑剔。

    老男人却不谅，越越，从后住她的肆意地，甚至贴到她耳朵边上恶劣地说：拿不了手机就别打字了，打个电话过去直接说，顺便让人听听你叫得多浪。

    气得桑如缩着用力夹他，他就哼笑两声，更用力地再，非要得人连故意夹他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