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怕

    得了她的亲吻，然而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周停棹面上平静地继续与她相，心里却惴惴地等待她的一步宣判。

    可她没再有什么举动，多再跟前些天那样，偶尔对他隔靴搔似的撩拨，撩完就跑。

    跑去什么了呢？

    学习。

    一模迫在眉睫，桑如许久没考试，怕拖了自己的后，好胜心也并不允许自己比周停棹落后的同时落后得太多，手生之余又想看看自己还能有多少斤两，总之剩的几天更专注地投学海里。

    追人是要事，考试也是。正在追周停棹的话虽放去了，但当事人并不知，况且又不会跑，那暂且就把事业的优先级往前排一排。

    正式考试时间排了周四周五连着两天，上回考试成绩排名分的考场，两人在一号考场遇见，一前一后地坐着。

    第一场语文开考前，周停棹忽而觉后背有小猫在挠一样，回去看，桑如微微前倾靠近他，小声说了句：跟我来。

    桑如走在前，周停棹自觉保持一米的距离跟在后，视线规矩地看着前方，神故作严肃，就好像不是一起要去哪里什么，只是恰好同路。

    五楼有间小小的储藏间，不常有人来。

    他们先后了里，外面的声音便被隔绝在外，模模糊糊地传过来，还不如心声来得躁动。

    并不宽敞的空间不知是不是连空气也稀薄，周停棹只觉呼也变得，问她：怎么了？

    桑如没答，看着他笑着说了句：跟我来之前怎么没问，你这样很容易被卖掉。

    不会，周停棹说，不会随便跟别人走。

    心好像砰地一声被什么撞了一，桑如笑容一顿，突然叹了气。

    怎么了？周停棹又问一遍。

    桑如微垂着脑袋，抬手拿两个指轻轻拉住他的衣摆，却没用力拉扯他，反倒自己往他边挪了几步。

    周停棹安静等她的文，却见她抬望向他里，随后角向弯了弯，眉也纠结，忽然埋他颈窝，闷闷：我张。

    家里那只猫也是这样的，要么不理人，连一个神都懒得给你，要想理人了则通常换副样，往人上钻，逮着就蹭，撒着喵喵叫，就绝不会有人不心来抱它怀里。

    周停棹被猫蹭了颈窝，很难不心。

    他抬起手，在到她之前又犹豫着顿住，接着像是定了决心似的，手心落在了她的脑后。

    猫是怎样的？要顺着哄。

    她的发很顺，还隐约带着淡淡的香，周停棹轻抚着，微微垂便能贴她更近，他轻声说：不怕，不怕。

    声音低低的，离自己很近，仿佛有什么镇定人心的力，桑如在他颈窝蹭几，安心得几乎可以立刻睡过去。

    她喃喃：次要你哄我睡觉。

    嗯？周停棹没听清。

    我说，桑如仰，要你，哄我睡觉。

    猝不及防就面对面靠这样近，周停棹怔住。

    她可能自己也不知，她现在这样的神有多，拿这副表来要求人些事，怎么会有人拒绝。

    好。周停棹说。

    你怎么好像总是对我说这个字？桑如笑，腾一只手来轻轻挠他的脸侧，什么时候你会说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