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锁住

    这天夜里桑如久违地又梦见了后来的周停棹，单是气息，她也能分来的。

    大抵是白天被磋磨过度却并没有真正满足，梦里被他填满的滋味直到醒来依旧清晰且真切。

    那些画面里她被他正面，搂着他的背哭着要他来，又胡说了几句十六岁又怎么样，他为什么不给她之类的话，周停棹似乎顿住没反应过来，却又很快被她纠缠着沉事。

    早起后桑如洗漱完对着镜照了会儿，又拿拍了拍脸，上只差写了四个大字：求不满。

    周停棹确实固执得让人气闷，怎样也不愿突破那层桎梏与她相，然而她却无法真正对他生什么气。

    周停棹太温柔，以至于一想起他那时的耳语，便觉得心间松。

    从他的视野来看，她的确十六，而他十七，无法全然承担结果的年纪里，去完全拥有对方无疑奢侈，即便她其实已经走在前十年。

    原本的计划是要睡到他，而今算是半成，但人的意怎么也藏不住，桑如几乎确定，周停棹已然踏她的狩猎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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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个周末，连分数都飞快在周一来，打得好不容易缓了两天的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桑如将各科分数列在稿纸上，仔细回想了一，这次的结果虽然不如设想的好，但比从前那次倒退快十名的好上一些，可以暂时松气。

    这些落在周停棹里却是另一副样。

    刚公布了排名，他第一便意识去看她的，第七，比之前的第二掉了一些。

    而现在她的表看起来严肃，抿着一句话也没说，纸上好像写着分数在计算。

    周停棹有些担心，毕竟这对她来说应当很重要，贸然开反而不好，加上前天没能真让她兴

    周停棹得了第一也没什么晴朗的心，想了想，从成堆的书页里寻几张整洁好看的空白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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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课已经很晚，桑如走到家楼才想起来要让家签字的试卷落在了教室里，只好把东西放回家再认命原路返回。

    原本三就是最晚课的年级，而现在校园里空空，已经不剩什么人。

    夜里风起，楼老旧的铁门敞开着，被风得微微开合，桑如裹些校服外上了三楼。教室门没锁，试卷就放在桌面上的书堆里，不难找到，因而桑如去没开灯，就着外的月翻了来。

    关上门，走廊还算亮堂，楼里却没什么光，只有安全的标识发微弱的光亮，隐隐有些瘆人，桑如加快了步走，走到一楼却发现楼的那扇铁门已经上了锁。

    这门经校区翻新过后是没有的，而现在还是原来的老样貌，铁门两，散学了便锁，大抵是为防有人偷溜教室，或是穿过这里到后的楼里去。

    保安每天都会有人来最后检查，大概是因为没开灯，他们又查过这间，以为没人便锁了。

    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直到自己被锁在里了，才发觉这是什么奇特的设计。

    桑如拍拍铁门上的杆，问了好几遍有人吗，都无人应答，只剩外的路灯将树枝照得影影绰绰。

    前是望不尽的若隐若现的黑，后则空一片，夜风再一，桑如便觉得整个人都凉飕飕，随即转跑上二楼去。

    保安室离这里太遥远，喊估计也是听不见的，桑如没带任何通讯设备，只能尽力去看楼有没有人经过，然而视野里没什么人影，她酝酿了一会儿，喊声：有人吗？

    又是好几声，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