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指了指台，说：“洗了晾起来了。”

    窦泽问：“我衣服呢？”

    窦泽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又觉得自己这副不男不女的样着实难看，何况在场还有一位女士，便有些虚弱地说：“能不能让他们先转过？”

    挂掉电话，霍司明蹲在沙发旁，一只手握住窦泽的手，另一只手为他汗。窦泽已经缓过了劲儿，侧了侧脸，分明是不想他碰的意思。过了最吓人的那一瞬，冷汗顺着霍司明的脊往，浸了纯棉质地的睡衣，他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问：“疼得厉害吗？”

    “……”窦泽抿了抿，心知他在胡说，也不跟他争辩，说：“你借我一衣服，我明天洗好还你。”

    窦泽来不及回答他，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落来，嘴已经疼得失了血。霍司明半抱着他一步步挪到沙发那里去，又扶着他的脖和腰让他躺来，背上一边冒冷汗一边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直接派医生过来，窦泽在那里已经渐渐缓过了气，额上的碎发被汗一缕缕黏在一起，闭着，也不说话。

    窦泽摇摇，肚里安静来，人却仍着不动弹，懒懒的阖着，不想看他。

    “……”窦泽走过去摸了摸哒哒尚在滴的衬衣和，问：“你家洗衣机没有甩功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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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上那人这时候才警惕起来，意识地拽住边。

    窦泽才不他，回手就是一肘，到他胃上，差把刚刚咽去的晚饭来。霍司明却不敢放手，晾衣架上的衬衣已经被扯得掉在了地上，窦泽殴打霍司明的动作也忽然停来，他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扶着肚，脸煞白，半蹲在那里气。

    后面跟过来的两位护士自觉转过去，霍司明却没动，在一旁抿着嘴，看着医生把窦泽的扒来，他净蛰伏在

    过了大概一刻钟，外面响起铃声，霍司明猜想大概是医生到了，便去开了门。被匆忙召集过来的老大夫大概刚刚吃过晚饭，上一韭菜盒的味儿，后还跟了两个护士，一男一女，都穿着护士装。看到他先叫了一声霍董，又问：“病人呢？”

    “刚刚什么了吗？为什么会突然疼起来？”他又去扒窦泽的。

    大夫拿着听诊上检查了一番，又问：“现在还疼吗？”

霍司明便说好，两人坐在一起不尴不尬的吃完了晚餐。

    “洗衣机坏了。”

    霍司明领着他们走到沙发边上，便看到窦泽漉漉的发正搭在额上，果着上半，在那里。

    霍司明一时心惊，扶着他问：“怎么了？肚疼吗？”

    窦泽看着他那样，憋了一午的火终于忍不住爆发来：“你就是没打算让我你家门！是不是？”

    霍司明那副岿然不动不死不活的态度气得窦泽发了狠，直接扯了上衣去扒台上晾着的哒哒的衬衣，咬着牙说：“你以为衣服了我就走不了了？”

    第十七章

    霍司明看着他发狠，来不及欣赏他那有棱有角宽肩窄腰的好材，便扑过去拦他，怕他真的就这么穿着衣服走，刚刚中过暑的哪能吃得消？

    窦泽摇摇，也不说话，霍司明便接：“刚刚疼得很厉害。”

    医生说：“别张，只是检查一。”

    霍司明却坐在那里不动，既不说话也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