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南刚刚打完针，一手举着，另一只手压着伤，歪看着桌上的菜，她的饭一会儿才送过来，窦泽便说：“让南南先吃儿吧，我去看看咱爸。”

    白若安调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公司有堂的。”

    “好多了，昨天还疼得不能说话，今天已经可以跟人对话了，就是没力气。”又问：“霍司明中午怎么吃饭？”

    霍司明听他这样说，才有些觉悟过来，笑了，也不那边看不看得到，了，：“好。”

    刘青过来帮他了，看到窦国能坐起来，她才有些安心了，问窦泽：“这么疼，能不能等好一儿再床？看你爸这满的汗。”

    窦泽挂掉电话，走病房的时候，窦源先看见了那大大的保温桶，这次却没再问，而是接过来拆开，盛了饭。刘青从病房里走来，问：“你爸不能吃儿吗？”

    窦泽：“好吧，那你中午就吃这些。”

    窦泽一手拎着一手举着电话，说：“已经送来了，你中午吃什么？”

    窦源：“您忘了早上医生说什么了？千万不能吃，能吃的时候他们自己就送餐过来了。”

    “……还没决定。”又说：“我跟你吃一样的。”

    弟俩相互推让，刘青已经坐吃了起来，谢小南也落了坐，她筷使得不太好，但胜在吃饭时安静，自给自足，不让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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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不疼了，伤也好了，说不定也已经跟刀粘在一起了，到时候还得再开一次刀。”这话是窦源在旁边说的，她刚洗了窦国的衣服晾起来。

有所好转，早上睡了一会儿，待医生过来查房时才醒。窦源的新单位纪律更宽松些，请了三天假，专门在医院里侍奉老父。

    “红烧茄、糖醋鱼、蒜蓉油麦菜还有一个铁板豆腐，米酒汤。”他了然于心，不打磕绊便说了来。

    到了午，护士过来叮嘱说：“要是能忍受，就床走动走动，防止伤与黏连。”

    窦泽扶着窦国，勉勉在屋里溜着墙儿走了一圈，已经实在不行了。窦国缓缓抬手了额上的汗说：“不行了不行了，小泽，休息一会儿。”

    白若安摆摆手，又坐回了他的小车，一路开着走了。

    “……不是。”窦泽抿着嘴，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再理会他的调侃，有些想问霍司明家里的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多谢你来送饭了，路上开车小心些。”

    他刚走，霍司明便打来电话，问：“小白去送饭了吗？”

    窦泽便搀扶着他在床边的沙发上坐，坐了五分

    窦泽便搀扶起窦国，让他活动活动。躺了一天一夜，得了这样放风的机会本该兴，奈何伤实在太疼，稍微不甚就怕扯到渗血。窦国整个人倚靠在儿上，连上肢也不敢用力，坐起来时，稍稍窝到腰，嘴里就要发嘶嘶的痛呼。等到真正坐起来，额上已挂满汗珠。

    窦源：“没事，你坐吃，我去。”

    窦泽说：“你给我送了什么？还没打开。”

    到底还是窦源去了里间照看窦国，父女俩在里面低声说话。

    中午霍司明又叫白若安去医院送饭，一大家的饭，比平常给窦泽一个人的更沉，白若安细胳膊细儿，见窦泽楼才将东西拎车，问候他父亲：“伯父好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