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在对面咭咭聒聒说话，偶尔发几声‘嗯、好、是’这样敷衍的话，在窦泽里却是他已经有些化，两人要和好的迹象。

    两人吃过饭分别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却不见了霍司明的踪影，窦泽在客厅里转了两圈，书房的门也开着，却没有人，餐厅里的早饭亦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心有不安，给霍司明打电话，没想到却转接到了另一个地方，是他办公室的女秘书接得，公事公办的问他哪位。窦泽坐在餐桌那儿有些愣怔了，过了一会儿，白若安打来电话，说：“我到楼了，你吃完饭就来吧。”

    窦泽问：“霍司明叫你来得？他人呢？”

    白若安哭笑不得，说：“我还想问你呢，他今天凌晨五多钟给我打电话，叫我上班的时候过来接你，可是翻了他的行程表又没有差的项目，你俩又吵架了？”

    窦泽抿了抿嘴，默然了。霍司明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吗？他背了包楼，没吃早饭，也没拿平时的零果。

    白若安在他的小白车里坐着，见他上车，把放在置台上的纸袋给他：“喏，早饭，吃吧。”

    窦泽不接，说：“你吃吧，我在家里吃过了。”

    白若安便不再勉，打了一把方向，问他：“你们俩又什么幺蛾了？”

    窦泽不语，白若安便也不再问。车之后窦泽又给霍司明打了个电话，那边还是女秘书的声音。公司的时候还早，窦泽今天没吃早，怕肚里的小怪又闹腾，就拐到楼上的堂里买了份饼，嚼了嚼，心里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

    到了晚上班，又是白若安来接，回到家里霍司明也不在，餐桌上是已经好的晚饭。窦泽这才意识到：霍司明是在践行他车库里说得话，当时不过是看在他服的份儿上才暂时妥协……

    当夜他再去医院的时候，霍司明便没来接了，只是在鞋柜的置架上放了一只手电筒，意思大概是叫他走的时候带上。

    虽两人不打照面儿，夜里霍司明却还是要回来。窦泽能觉到他留来的生活痕迹，换掉的衣和拖鞋、喝的杯、吃剩的果盘儿……同一屋檐却过两生活，形同陌路。如此过了几天，窦泽已经有些吃不消，那天夜里他跟医院里说有事要忙，没有去看望窦国，而是坐在客厅里等霍司明，盘着，像个失婚妇女，直到夜，才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到底还是把他等到了。

    霍司明换了鞋便要上楼，窦泽叫住他，问：“这几天很忙吗？天天这么晚回来。”

    霍总敷衍地了算是应答，又抬步继续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