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给霍司明去了电话：“我中午可能不回家吃饭，你别等我。”

    “你要去哪儿？”霍司明放了手的工作，皱起眉问他。

    “我刚刚给我打电话，她正在悦薇楼，要我去见她。”窦泽的气息不稳，声音有急。“你别我了。”

    “你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

    “你别来，你来了只会更。”他挂了电话，上楼去换了件衣服门。

    租车停到悦薇楼的时候，窦源正在大太底站着等他，见他过来，嘴角浮现一丝冷笑，问：“可以了啊，现在门代步工都是租车了？”

    窦泽笑了两声，双手去推她的肩膀撒：“我不是怕你等急吗？”

    窦源打掉他的手，质问：“你刚刚到底是从哪儿过来的？”她一双睛瞪着他，嘴抿在一起，仿佛连呼都要努力控制。

    “我……我刚刚去跑业务了。”

    “你再说！”窦源的手指着他：“窦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刚刚从哪儿过来的？”

    “……”窦泽垂着抿了抿嘴：“你都知了？”

    “我知和你自己告诉我是两码事，和我从别人那里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你自己说还是要我问？”她两条细细的眉皱在一起，枯瘦的脖上连青都要暴起来。“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跟那个霍司明在一块儿？！你是不是……是不是被人家……”说到最后，她自己也有些不忍了，眶红了，球上浮现血丝，最终搓着牙轻轻挤来，把她自己和窦泽，都打地狱：“……你是不是被人家包养了？”

    窦泽的嘴微微颤动，垂着，没有说话。

    窦源抡起包砸他的背：“你说啊！是不是？！是不是？！”

    窦泽只是弯腰护住肚，没有躲，窦源恨极了，也打累了，她把包砸到了地上，一坐，泪一串串掉来，不再抱怨，不再质问，而是痛哭起来，她压抑着哭声，表悲痛扭曲到极。他们都垂着，压抑着只有彼此才能理解和受的悲伤。

    窦源哭了一会儿，抬起，带着哽咽说：“小泽，不能这样啊！你跟他说，我们还他钱，我们还他利息！加倍！”她噎着，拽着窦泽的脚，无助地、泪了满脸：“你跟他说，南南不换肾了，我们不治了……我们不要他的钱了……”

    “……”窦泽噙着泪，轻轻叫了她一声。

    窦源无声地痛哭着，她用自己瘦弱的手掌拍打地面，发压抑着的无奈地哀嚎：“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