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跑去，终究不大安全。

    窦泽安顿了窦国，到医生办公室去，恰逢医生班回家，只好无功而返。到晚上七八钟，窦源才披霜雪地回到医院，先去看了南南，又解了大衣来这边吃饭，刘青说她：“怎么班越来越晚了？”

    “忙完这个月就好了，个月就清闲了。”保温桶里的粥已经有了，包被窦泽拿到护士站又重新加了一遍，还勉能。她劳累了一天，此时也不了那么多，吃了两个包，把了的汤喝净，才罢手。

    刘青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劲儿，说：“以前吃饭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跟吃猫儿似的，又没去什么力活儿，现在胃倒好了。”

    窦源跟窦泽都愣了一，反应都还算快，什么也没说，只当听见了个笑话。

    窦源吃完饭，又被窦泽拉去说窦国化疗的事。她每天看着窦国日渐消瘦，心里也不好受，便说：“还是听医生的吧……医生怎么说，咱们怎么。”

    窦泽，窦源又看向他，指着他的肚问：“没几天了，到时候怎么办？”

    “我也不知。”窦泽皱着眉，还要再说话，走廊里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刘青在楼小声喊他，说：“小泽，你电话响了。”

    窦泽快走了两步接过来，一看，是霍司明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窦泽抬看了一刘青，老太太脸上倒没什么表，大概是没看到，他稍稍放心，说：“没事，一个同事的短信，问我工作上的事。”

    他搪过去，母三人回到病房，窦源说：“天黑路，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窦泽想得也是，到卫生间去给霍司明发了条短信，又病房坐了一会儿，才穿上大衣离开医院。

    他们谁也没料到，刘青这样一个走路已然不太稳健的老太太，会缀在儿后去跟踪。

    窦泽真正发现老太太跟着他，是上楼回家之后的事了，他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在喝一碗猪骨汤。大门的保安室打来电话，说有一个疯老太太，一直嚷嚷着要找霍司明。

    窦泽的心里咯噔一声，连手里的汤勺也掉了，他咽了唾沫，霍司明赶轻轻拍他的脸，说：“没事的，我现在楼去见她，就说你是来我这儿取个东西。”

    “没用的，我妈肯定已经跟了咱们一路了。”窦泽拦住他，一边穿上大衣向外走，一边给窦源打电话，叫她过来救火。

    霍司明跟他一起去，在保安室见到了那个瑟瑟发抖只穿了一件红衣外的老太太。她一见窦泽里面穿得睡衣，已然懵住了，问：“小泽，你什么时候搬来跟霍先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