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敢现在我面前。”

    米亚老侯爵说，盯着特洛尔肩上象征着上将军衔的肩饰的目光像是凛冽的寒风，刀刀瘆人。他站起来，刚刚在摇椅上显得佝偻的躯在这一刻又变回了站在他的座舰里指挥无数战舰时的大和健壮。他看着特洛尔的神充满了压迫力，双圆睁，一如在数百年里南征北战那个令人闻之变的雄狮将军的模样。

    他唯一的孩。

    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孩，就死在这个人手中。

    特洛尔上将与这位老雄狮可怕的双对视。

    “贝亚特从王女房间里逃来的时候，我杀了他。”

    他说，简单明了。

    米亚老侯爵剧烈地息了起来，老人息的模样让人看着莫名觉得心酸。曾经威震一方，被无数人视为英雄的侯爵已经老了，发白了。

    人迟暮，英雄白，人世间最悲哀也最无奈的事，莫过于此。

    兵败被俘，投降献城，现如今，曾经威名赫赫的他也只不过是王室手中一个老迈的阶囚罢了。

    “小辈，小辈！”

    他气得嘴角哆嗦，脸发白。

    “你也是个落井石的——”

    像是被气得呛住了咙，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拳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然后，他猛地抬，一伸手用力地抓住了特洛尔上将的手。

    他的手指非常用力，指甲几乎都掐上将的手腕里，在肤上刮了数明显的刮痕。

    “怎么？你是来看我落得怎么个场的？你看到了？！”

    老侯爵涨红着对上将大吼。

    “！给我去！”

    “……米亚星系的事，我会理。”

    特洛尔上将面无表地说，因为米亚星系小分的战舰被整编了他的麾。

    然后，他转离开了这里，神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什么绪，似乎并没有因为被老侯爵辱骂而生气。

    钢铁大门发沉重的声，缓缓地关上，将外面昏黄的灯光拦在门外，也盖住了年轻上将离去的修背影。

    那漆黑的军靴踩踏着地面发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离这里远去。

    回到了摇椅上躺着的老人又恢复了一开始浑浑噩噩的模样，他神呆呆地看着虚空，天窗照来的光落在他白的发上，苍白的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缓缓地闭，一泪痕淌了他满是沟壑的脸上。